好奇心能害死猫,对于南予这种作茧自缚了数回还不长记性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后悔跟本王来皇宫了?”君玦漫不经心打量着四周伺机而动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

南予撩了撩身后青丝,气定神闲道,“后悔没把你先奸后杀。”

君玦朗声而笑,“本王竟不知道你对我还有如此企图?”顿了顿,旁若无人地戏谑道,“重点在奸?”

南予剜了他一眼,凉凉道,“不好意思重点在杀。”

一干黑衣人完美的充当了八卦看客,眼前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一样,敢情前前后后聊得这么投入就没把他们搁眼里?!

领头的黑衣人蹙眉呵道,“上!”

身后百余人一同涌来,打头阵的人皆手执长刀,后有执鹰钩的补上,左右执铁锁包抄!

君玦递了个眼神给南予,后者就地起身,手中银铃全数打出,银丝破空尖啸,宛若三千白发成魔,漫天飞舞缠住包抄之人,力道之大足以绞断铁锁!

君玦空手而搏,主攻手执长刀之人,错身之际将其长刀绕手折断,反手旋刀化作己刃顺势便斩了自空中飞下的鹰钩!

南予与君玦相觑一眼,又换打法,君玦飞身以长刀攻上已经手无寸铁的黑衣人,南予勾上房柱挥出绞来的铁锁,意在摧毁上空接连不断的鹰钩。

血水铺了冷宫前殿,血腥味充斥着鼻尖,正欲飞出长门,却闻有逆风疾走的脚步声逼近。

两人相视一眼,君玦蹲下身子玩味一笑,“火骑兵可难收拾多了,要不要玩够了再走?”

南予勾唇一笑,“那就玩儿个大的。”

话音刚落,火骑兵便已赶到,分成两队左右包围,手中火把明亮异常。

南予与君玦相觑一眼,几乎同一时间手执铁锁闪身而动,如鬼魅一般脚底生风穿梭在火骑兵之间,火把跟着人影的风连成一片,晃得人眼花缭乱。

“人呢?!”

火骑兵手中长矛骤出,两队分出一队来,周身气韵流转,十人背后皆是重明鸟飞出!

两人同时飞身踏上长门躲过气韵,站于长门之上,南予手中一颗银铃带着火苗打出,落击在没有气韵笼罩的一人身上。

“啊——!”

那人在一眨眼间便被点燃,由于铁锁相连,跟着火烧连营一般燃成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声交织在夜空之下。

君玦与南予飞出长门,向宫外而去!

*

等到了街市的时候,只剩下寥寥几个小贩在收拾着摊子,几盏灯笼摇曳。

君玦一直隐藏气韵阶位,南予也想得明白,慕知矜此举只是想试探君玦现处于哪个阶位,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然而今日自己所见,君玦没有使出气韵便可毫不费力徒手杀上百暗影,绝对不简单。

“君玦,既然今时今日咱们如此和谐……”南予话锋一转,笑得花儿这样红,“能不能把连心锁还给我?”

君玦轻挑眉宇,睨了她一眼,抿了抿薄唇,“风姑的事情还未办完。”

“风姑的事情与我有关,我自然会帮你,但是连心锁对我很重要,你得先还我。”

“很重要?”君玦微微挑眉,眯了眯眸子,“莫不是哪个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

南予扶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问得颇有技术含量,一下就戳了她杀手生涯这么多年连半个男人都没沾过的痛。

不过思及自己向来对风花雪月不感兴趣,也就释然了,“小爷我向来只勾搭不盈一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