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当着老夫的面如此嚣张?!”南宫耀爆呵出声,手心集聚气流,忽而又收了手,握紧了拳,“若是救不了晔儿,老夫为你是问!”

一干丫鬟嬷嬷赶忙将南宫黛扶进了马车,直接跟着御医抬回了南宫家。南予倒也极想看看南宫晔与东华远所中何毒,也就动身跟着进了马车。

南宫府

饶是再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的装潢也无暇去欣赏了,南予由南宫耀与慕世灵带着到了大堂。

中间在地上躺着的就是南宫晔与东华远,由于中毒后御医不敢轻举妄动,便一直任其躺在大堂。

南予打量了周围的人,君玦正坐于上位,恰好与其眸光相撞,君玦浅浅一笑,妖气横生;而后便是慕世铭,正抿着清茶,并无多余表情;东华家的家主东华域。一群御医及丫鬟嬷嬷若干。

南予今日着了一身缥色曳地望仙裙,青丝如瀑散开,未系未束,嘴里嚼着胡乱塞的茶点,蹲下身子去看意识还算清醒的东华远,笑得人模狗样:“哟,你也有今天啊。”

“如何,要毒发身亡的感觉是不是特别消魂?”南予说着还用虚无飘渺的眼神描绘了一下那种飘飘欲仙的劲头。

东华远气得半身不遂,这个女人平日里吊儿郎当插科打诨也就罢了,这个节骨眼儿人命关天危在旦夕,她还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一样?!

东华域碍于是在南宫府上,只背过手握紧了拳,生硬地开口,“这位姑娘,可以开始了?”

南予斜睨了他一眼,不温不火,“去,给你儿子拿个碗。”

东华域险些破功,强摁下一记掌风掀翻她的冲动,扬起头指挥了南宫府的丫鬟道,“去拿碗。”

南宫耀虽然急于想救自己的儿子,不过眼见南予先去了东华远那头,也就抵死没吭声,这会儿见他还指挥起自己府上的丫鬟,火气又扑腾了两转。

慕世铭放下茶盏有些紧张地打量着南予,君玦侧目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

“碗来了!”不一会儿,丫鬟便带来了盛有清水的两只碗,递给南予道,“姑娘,给。”

南予蹙了蹙眉,“装水干什么?”

丫鬟不解地看向了一边得白胡子御医,解释道:“张御医说,姑娘此举是要以清水试毒,特意让奴婢去装了清水端来的。”

的确,解毒的第一步便是要以清水试毒,研究所中何毒。

南予瞥了眼甚是疑惑的张御医,将清水泼在了地上,接着在腰间拿出了匕首,正反两面反复琢磨打量,笑得柔情缱绻:“小爷向来不走寻常路……东华公子,咱们还有笔陈年旧账你可还记得?”

“你、你别趁机打什么小心思,我东华远可是有仇必报……!”

南予掩唇一声娇笑,一脸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模样,拔出锃亮的匕首,笑得丧心病狂,“有仇必报?嗨哟咱们还是同道中人!”话音还没落下——

“啊……!!”东华远狂吼一声虚汗狂下,低头一看险些没被气炸,右手臂被南予一捅到底,鲜血直流,“南予!!你公报私仇……!”

南予风轻云淡地拿过碗放在手臂下,美名其曰之接血,对其温柔似水一笑,“嘘,远远不哭,这么多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