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沐清秋只面红耳赤。

使劲的推开他。“皇——”

嘴里也便是刚喊出这一个字,余下的话再度被他吞入口中,一点儿痕迹都没能溢出来。

依旧是她熟悉的让她迷迭的气息,只是这一次他吻的很狂烈,甚至于牙齿也碰上了她的唇瓣,似有若无的咬着她。

他的舌尖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强横的几乎让她窒息,同时他的大掌更是熟门熟路的探到了她的腿间。

唔……

沐清秋死死紧闭双腿,扭头挣开他的唇舌,轻喘的说道,“安乐王……”狂刚出迭。

她本想要这位帝王知道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可也不过刚说了个头,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就是一沉。而便又是趁着她这霎时慌乱片刻,大掌直接钻了进去。

“你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冷哼了声,指端已然探入。

“嗯……”

身下骤然而来的微痛涨意让沐清秋嘴角溢出清浅吟声。可脑袋里清醒又恨不得想要哭。

——什么是别的男人?是你弟弟啊!是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要你离她远一点儿的弟弟啊!

而且,这和当不当主子有什么关系啊!

只是她的这声哀悼很快就变了形,因为紧跟着她就听到了耳边一声什么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随后双腿间一阵凉意。

啊啊啊——

这个挨千刀的禽兽!

终,也就是骂了这一句,就再也骂不出来了。

……

……

半个时辰之后。

沐清秋腰酸背痛,腰酸背痛,腿脚发软的坐在毯子上,吃着跟前的糕点,喝着茶水。

边吃边转头往那个此刻正一本正经坐在位置上看折子的那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嗯!

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真的是再适合不过。

头上的那个九龙盘玉冠上的明珠也耀眼完美的映出他此时的绝美。

还有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也是俊逸翩然的让人忍不住沉迷。

只是,他就是个禽兽!

要不是她肚子“咕咕”的叫了差不多七&八声,他根本就不会放开她,说不定现在他还在蹂&躏她。

这个人,是早就想好了这一路上怎么对待她了吗?

上次撕坏了她的裤子,还是要德宝给送上来的,这次根本就在他的车厢里备上了存货。

天知道在她强撑着全身无力爬起来就看到跟前摆着的一整套一品官袍的时候,她的脸都差点儿爆红出血么?

而就看着她那样的时候,他竟然还趁机的在她的身上摸了把。

魂淡!

就是什么时候也不会忘了吃豆腐,是不是?

而最最可恨的,他还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裤子穿上,还说什么“不然朕就不要德宝奉膳”。

恨也好,无奈也罢,她只能答应了这个魂淡禽兽的要求!

可结果呢?

这是膳食吗?

不就是下午茶?还是最简单的?

这倒是在应付给他暖床的女人?还是在应付谁啊?

她,沐清秋,是堂堂一品大员,是两朝重臣臣!!!!。

就在沐清秋恨不得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挖下来两个洞的时候,那个人突然转头看向她,冲着她轻魅一笑,“清秋,吃饱了?”

嘶——

沐清秋嘴角狠狠的抖了抖。

赶忙的垂下头,把手里的糕点往自己嘴里塞。

可不知道是太急促了,还是那块儿糕点太大了,也就是才塞进去,就呛到了气管里。

沐清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就赶忙的往自己的嘴里灌进去茶水,可或许也是灌得太急,茶水没能灌下去,反而一喷,喷了少半个车厢。

好不容易缓和了,还没松口气,身边就已经多了个人影。

“沐清秋——”

那声音很是低沉。

沐清秋忙抬头,还以灿烂一笑,“皇上……”

“这是朕最喜欢毯子——”那人的面孔半隐在此时缓缓西落的光亮里,看不清楚神情。

沐清秋眨眨眼,“不如折合成银两,臣赔给皇上?”

“全天下的银两都是朕的!”人家这般说。

沐清秋傻眼。

“那皇上想要什么?”

这话一出口,沐清秋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果然,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给落到了那个人的怀里。

“要你!”耳边上清晰而来的声音几乎让她立时就打了个激灵。

紧跟着那只大掌直接就往她身下的某处再度探过去。

不要——

沐清秋死死的咬住嘴巴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只赶忙的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抬头恳求,“皇上,还有一个时辰就下车了!”

刚才看到德宝送来的膳食竟然是糕点,她就问了句什么时候到站。那时候德宝说一时三刻。现在除却她吃糕点的这三刻,那就仅剩下一个时辰了!

……这一个时辰不知道谁就上车,所以那种危险的事情能免还是免了吧!

似乎是她的恳求到底起了点儿作用,炎霁琛瞅着她,嘴里不情愿的撇了句,“晚上?”

沐清秋忙不迭的点头。

能拖一时是一时啊!

看到她这只怕他反悔的样子,炎霁琛的嘴角勾出一道淡淡的弧度。

然后转头冲着外面喊了句,“宣安乐王!”

“是!”

德宝领命离开。

什么?

沐清秋有些回不过神,瞪他:怎么回事?

炎霁琛清浅一笑:叫人上车打发这一个时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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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霁伦很快就掀开帘帐进来。

抬眼就看到了毯子上洒落的某些个碎渣子。再看到沐清秋手边上还放着几块儿糕点的碟子。“吃饱了?”他问。

沐清秋赶忙点了下头,“还可以!”

炎霁琛眉头皱了下“你……”

也就是他刚开口苦,那边案几之后的炎霁琛就低唤了声,“过来——”

“是,皇兄!”炎霁伦应着,赶忙的过去。

沐清秋默默松了口气,这时候耳边上又是那个人的一声低呼,“清秋,你也过来!”

“是!”

沐清秋硬着头皮也只能过去。

……

案几之后,炎霁琛说的是百姓民生的事情。

这些事要是放在之前,沐清秋是最喜欢的听的。只是现在——那位安乐王爷就坐在她身边,又因为此刻车厢的狭小,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就这么清楚的传到她的身侧四周。

而每每闻到,几乎都能想到今日黎明的时候,他在亭子里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他是误会她是男人,怕这种男男之风会坏了他皇兄的名声,可是他声音透出来的狠鸷还有当时那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带血的盔甲就是让她怎么也忘不掉。

何况,就在这个安乐王爷进来之前一段时间里,他口口声声不要她靠近的兄长差点儿又是把她折腾了一回。

……是心虚么?

应该是,反正沐清秋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只是她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偏就在她再度甚神游的时候,案几对面的那位帝王突的问道,“清秋以为如何?”

“啊?”

沐清秋下意识的回应。

车厢里的两个男人脸上的神情都些许异样。

对面的那位嘴角微沉,幽深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神情。旁边那位眼睛里一闪惊愕,随后却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沐清秋不敢再打量下去,干咳了声,“臣以为对于百姓,有四个字便足以。”

“四个字?”炎霁伦接过去,话音里听不出含着什么意味,“早膳的时候,只对着那几碟子菜沐相就用了一首诗?这回对百姓,只是四个字,够么?”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抬头看向对面那个神色不明的帝王,“那四个字就是:永不加赋!”

其实她这话很有剽窃的意味,记得金先生写的那个韦小宝里,那位先皇帝顺治给康熙留下的四十二章经扉页上就是写的这四个字。虽说笼统,却也算是全面,毕竟那时候都是以民为本。以农为本。就是照搬到这个炎氏王朝来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

因为对这片大陆的历史还不算是太过熟悉,所以沐清秋接着就笼统的用理论的方式大概总结了下。总之就是说只有百姓农民富有了,其他的商业等等各行各业才会丰盛。而国库也才会充盈。

一番话说完,口水也已经浪费的差不多了。沐清秋正打算把自己跟前的茶水喝掉,旁边的那位安乐王爷又开口道,“说道国库充盈,本王倒是想起来,若是不日和我炎氏王朝和游族开战,不知道沐相有什么简单的法子既能安外,又能稳内?”

沐清秋的嘴角抽了抽。

这货明摆着就是找她的麻烦。

她抬头,冲着炎霁伦轻眉一笑,“很容易,先就是杜绝浪费,表示上下齐心,为了我炎氏王朝荣辱,百姓安居一战。而后就是还钱!”

“还钱?”炎霁伦的眉头动了动,似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沐清秋道。“国库有钱,而百官们似乎也习惯了在国泰民安的时候借用,所以若是皇上有意出兵游族,不如回京之后就先平国库。一来整顿吏治,二来隔山震虎。”

“此乃清秋愚见,还请皇上,安乐王爷酌情参考。”

终于,总算是说完了,沐清秋把跟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还觉得渴,只是眼神不过微动,跟前已经又多了一杯,那上面纹路清晰,正是一只出海的蛟龙。

她抬头,案几对面的男子冲着轻轻一笑。

沐清秋不自禁的勾了勾唇,笑意刚刚露出,就听到旁边一声冷哼。

霎时,沐清秋觉得自己的脖子莫名的凉了下。

赶忙的那皇帝递给她的那杯茶拿起来,喝掉。

耳边上听着案几对面的皇帝和一旁的安乐王爷一说一答。

“怎么了?”皇帝道。

“臣弟以为皇兄对沐相圣宠太过眷浓。”安乐王道。

“那也是皇弟功劳,当初不是你和朕说沐相才情非常?”皇帝轻问。

“可是——”安乐王还想要说什么。

皇帝已然摆手,“出去之时,要付将军进来。”

“……是!”

安乐王退了出去。

沐清秋眼角瞅着帘帐放下,才抬头看了眼跟前的这个男人。

但见人家正冲着她挑眉一笑。

“你故意的——”沐清秋吐出这四个字。

故意让她在他皇弟面前展露下才华,让他的这个皇弟知道“他”这个沐相并非是以色侍主,又或者以身侍主的。

炎霁琛默然以对。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折子。

沐清秋忍不住眉眼轻挑。

这人为了她,能这样刺激他的兄弟,也算是对她好吧?

——不对,根本就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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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撵停靠。

自是上次的住宿过的皇家山庄。

皇帝下辇,也依旧是和之前一样的繁琐礼节。

只是这次省去了简单游历,就各自休息去了。就是晚膳也是各自奉送到各自的房间里。简单化之。

想来也是因为昨儿一整夜太过劳累,而后又是一天的长途跋涉,各位朝廷大员们也是太过辛苦的关系。

只是沐清秋却是一直忐忑,忐忑。直到自己吃过了晚膳,还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半个人来找她的声响,她这才放下心来。

天灵灵,地灵灵。

是那位皇帝太忙了,忘了她了吧?

所以,当看着墙角的滴漏差不多快到了戌时。

沐清秋欣喜过望,脱了衣服就准备睡觉。

可也就是她刚躺倒床上,正打算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有轻微的敲门声,

“沐相——”

沐清秋头皮一麻。是德宝。

回应,还是不回应?

“沐相睡了吗?”德宝的声音仍在回转。

沐清秋想了想,抿唇,甚至于连呼吸都滞住了。

不能理。

原先白日里他之所以敢和她那么“亲近”,是因为那时候皇亲不曾随车跟随。可现在,那位安乐王爷就随驾在不远处,他总之也是要顾忌一些的。

实在不行,明儿早晨她主动去找安乐王爷,说什么也不上个帝王车撵,不就得了?

反正她现在累的很,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睡觉。

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沐清秋翻了个身子,转身闭上眼睛。

门外,德宝又敲了几下门。

里面的灯火微灭。

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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