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机会只有一次。

loan如果失手,会直接被头目杀死。

戚麟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白凭面前失手。

他再次看了眼身边的这位先生。

戒指,腕表,宝石胸针,镶钻袖扣,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

他开始真正用小偷的思路在脑海里预演,把每样东西不断地排除。

“我挺绝望的。”戚麟轻声道。

“我想了很久,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这个角色。”

白凭正听着其他人关于删剧本的混战,转过头来看向他:“想放弃了?”

“不……”他俯下身撑在桌子上,声音疲倦而颓丧:“白先生,我可能是太久没有休息了。”

白凭怔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想安慰这孩子几句。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入这行不容易,确实要内心比较强大才可以。

像自家儿子那样的臭脾气,打小时候每次哄都可费力气了,还嘴硬的说自己什么都好不用担心。

戚麟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他需要静静。

白凭跟主编剧吩咐了一声,跟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站在旁边开口道:“也不用急着开机,磨角色总有个过程的。”

那个少年靠着栏杆,低着头道:“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

“神神叨叨又什么都不肯讲清楚,练了这么久全剧组的人都在等着。”

他眼睛里的戾气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白凭,你耍我玩儿呢吧——你这些天什么要求都是把我往死里整,腿都快弄断了你知道吗?”

“这些天是不是看着我跟看猴儿似的?”

白凭脸色一冷,寒声道:“不想演就滚。”

“演?你真打算过让我演?”戚麟忽然扬起了笑容,一把抓过了他的领带,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勾唇笑道:“您多高贵的一人,连我爸都得让您几分面子不是吗?”

他的右手不断用力,勒的他脖子生疼:“违约金定了那么高,把我签进来,我可不就是您的一条狗吗?”

白凭怒意上涌,一把把他推开:“看来戚鼎就没有教过你什么是分寸。”

戚麟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插兜,笑的像个流氓一样:“怎么着?我可以走了?”

“滚。”白凭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就准备回工作室。

“等一下。”

白凭转过头来,皱眉看向他:“怎么?还想撒泼?”

“是这样的。”戚麟又恢复成乖学生的模样,伸手在左兜里掏了一下,夹出一个驼色的皮夹:“这钱包您还要吗?”

白凭下意识地一摸兜,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你什么时——”

“哦对还有这个。”戚麟在右兜摸了摸,拿出一副墨镜,由衷道:“这个款我也挺喜欢的,您品味真不错。”

——我墨镜什么时候到他手里去的?!

戚麟三步并两步靠了上去,相当礼貌的把东西一样样还回去,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个胸针出来:“这个差点忘了。”

“您还生气吗。”少年一脸的机灵:“还生气我先找个地方躲会儿,别抽我哈。”

白凭把他卸下来的东西一样样装回去,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行吧,准备开机。”

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