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仲骁不说话,叶知秋又问了一遍:“你喂牌给我是不是?”

“这又不是打麻将,我怎么喂牌?”

霍仲骁转过身,他打开水龙头洗手,慢条斯理地开口:“再说,我坐在你下首,中间还隔着两个人,就算要喂牌也被他们拦了。”

叶知秋思忖他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这倒是——”

说着,她掀眸去看霍仲骁的侧脸,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茅塞顿开:“好呀,霍仲骁,你又想骗我!”

嘴里嚷着,手上也不含糊,往男人身上招呼孀。

霍仲骁怕痒,他拽住叶知秋往自己腋下钻的小手,把她钳制在盥洗台边缘,压低自己磁性的嗓音:“别闹,外边那么多人。”

“不管。”

叶知秋说着又要挠他。

霍仲骁手上稍稍加大力道,“再乱动,衣服湿了没办法出去。”

“那我就说,你欺负我。”

“……”

霍仲骁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深邃的眼底蓄起笑,话语一转:“我怎么欺负你了?”

叶知秋拿那双猫眸瞪他。

望着霍仲骁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的心里犹如小鹿轻撞,感觉小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霍仲骁就这么弯下脖子吻了上去。

叶知秋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推开他:“会被发现……唔……”

外间传来搬动餐桌的动静,还有人吆喝上桌吃饭的声音。

霍仲骁的大手从后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唇角喃语,带着沙哑低醇的性感,仿佛能蛊惑人心:“那你别出声。”

后脑勺被温暖干燥的手掌托着,唇瓣上温热的湿意让叶知秋不由自己地扶上男人的后背。

——

客厅里,老赵附身拾起瓜子包装盒,丢进垃圾桶时还抬头瞄向洗手间那边,他自然注意到叶知秋刚才跟进去了。

对叶知秋,因为霍仲骁的缘故,老赵对她着实没法产生好感。

想到霍仲骁喂牌的行为,又瞧见电视里正在播封神榜,他就想把叶知秋的脑袋往妲己的脖子上按。

老赵妻子突然走过来,趁其他人没看这边,悄悄拉着老赵往阳台角落去。

“我说你干什么?”老赵从老婆手里扯回自己的衬衫袖。

老赵妻子往滑门那边瞧了眼,低着声问老赵:“我还要问你呢,你刚才打牌的时候做了什么?”

老赵开始装傻充愣:“打牌时能干嘛,当然是理牌出牌。”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老赵妻子又拉了他一把,拧着眉头说:“张恺都跟我说了,你这么大个人,人家本来就说不会玩,你还老压她的牌,幸好人家脾气好,仲骁也没计较。说是好战友好兄弟,你还这么不给人面子。”

老赵一脸不耐烦:“我说你这个婆娘,怎么这么啰嗦!”

“我啰嗦?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

“霍仲骁才脑子被驴踢了!”

老赵说:“那女的,六年前跟仲骁分手的那个。”

“什么?”老赵妻子有点惊到。

老赵回到家,有时候也会跟老婆讲讲部队里的事。

当时霍仲骁出事,他有去探望,回来后,虽然没提叶知秋的身份,但也憋不住怒气跟老婆唠叨,所以老赵他老婆对霍仲骁的情况也略知一二,有件事记得特别清楚,六年前霍仲骁执行任务时分了神,导致九死一生。

老赵妻子不确定地问:“是她吗?”

“这个女的挺作的,走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仲骁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就跟她划不清关系。”老赵一想起霍仲骁的态度就头疼,“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他是越挫越勇,一定要再吃次大亏才肯醒悟。”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也别管太多。”

“……什么叫我管太多。”

“仲骁自己喜欢,一定有喜欢的理由,你没事别乱插脚,白惹人家厌弃。”

老赵轻哼一声。

老赵妻子狠狠掐了下他的胳臂:“听到没?”

——

洗手间隔绝了一切的喧闹,叶知秋双手缠着霍仲骁的脖颈,两人就像两只交颈鸳鸯亲吻。

男人的薄唇柔韧,她含着啃了会儿,尝到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当大舌向她的舌根深处探去,叶知秋只觉得酥麻,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少,整个人都要赖在霍仲骁的身上,男人的手无意识地,隔着衬衫面摩挲着她的渾圓轮廓。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恺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二哥,上个厕所这么慢?大家都要开吃了!”

“知秋呢?怎么没看到知秋?”陆盼盼询问的话跟着传来。

叶知秋已经推开霍仲骁,她一脸的做贼心虚,往隐蔽的墙壁那边站了站。

霍仲骁抿嘴笑,看到她扭捏地把鬓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对着门沉声道:“马上就好,你们先吃。”

外面紧接着响起椅子拖动的声音。

霍仲骁站到马桶前开始解皮带,叶知秋听到动静转头,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有些羞赧地转回身,她把门打开一条缝,见所有人都去了餐厅,这才放心地准备出去。

刚迈出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霍仲骁发现她去而复返,刚想问又怎么了,叶知秋已经重重地摸了他一把,又结实又有弧度!揩完油还不忘啧啧感叹:“真翘。”然后一溜烟跑了,徒留下霍仲骁站在洗手间里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