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程素雅忽想到有重要的事情说,“明天我可能没时间来这里。”

厉寒神色愈发黑下来,便阴沉在说,“看你好像很不情愿来这里见我?”

哪有不情愿?

程素不觉好笑着说,“寒,明天我要给爸办个追悼会。”

等她话落音,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气氛有点异常,不对劲了!

追悼会?

张秘书听着,神色愕然,不知道蓝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厉寒神色慢慢恢复了一丝清冷,有点一怔住,他听懂她在说什么话。

蓝飞龙死了?

程素雅见厉寒神色没什么表情来,知道他应该听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不需要她再明说一下了。

“所以,寒,我爸今天心肌梗死去世了。”

程素雅说着,神色没有一丝悲痛,再说,她和蓝飞龙没什么有很深的感情,更别说有一丝难过。

对于蓝飞龙心肌梗死去世,程素雅只能叹息,也很同情。

张秘书刚不解,后听着蓝小姐说这话,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说,“蓝小姐,请节哀。”

“节哀?”

程素雅忽淡淡一笑着说,“嗯,确实是节哀了。”

厉寒看着自己的女人神色非常淡定,根本看不出一丝难过,如果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来说,他们肯定会觉得他的女人没良心。

但是对他来说,他很明白女人的心思,比谁都很了解。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程素雅坐着会儿,休息也够了便站起身说,“好了,我该回去了,要处理后事了。”

她以为,当她说完这话后,那傲娇的男人肯定会不准她走。

可是,他没有。

程素雅见厉寒神色清冷,没什么表情来,她突然很难摸透他的心思在想着什么。或者,他刚在想着什么呢?

听了她的话,他竟没有说几句来,哪怕节哀这词也没有说着来。

这傲娇的男人安静地不说话,太不寻常了。

程素雅当他没有话要说,正要走出去。

“向晴。”

良久,厉寒终于发话一说,“明天追悼会,我得去一下。”

“不必,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休养吧。”

程素雅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厉寒,淡淡一笑着说,“你头上有白纱,带去参加追悼会实在很不好看呢。”

“好,向晴,后天你一定要回来。”

“回来接我出院。”

厉寒见女人不让他去追悼会,没有生气,却一笑在说。

“后天再说。”

程素雅不知道后天有没有时间呢。

“后天你不来的话,我就一直等你来接我出院为止。”

厉寒挑着一下俊气的眉峰,连清冷的表情跟着变得生动可爱。

程素雅听着,差点要噗哧一笑,但她没有一笑着说,“寒,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幼稚,一直以来真的很幼稚。”

幼稚吗?

在说他幼稚吗?

厉寒听到幼稚两个字,神色有点阴沉着说,“我没幼稚。”

“你真幼稚!”

程素雅语气肯定着说,“好了,张秘书,你好好照看幼稚的小朋友。”

说着,她走出病房门外后听到男人生气地反驳着说,“向晴,谁是幼稚的小朋友了?”

在她没走远时,又听到张秘书发出笑声来说,“蓝小姐说的是对了,厉董,如果不仔细一看,还真没发现你原来是这么幼稚啊。”

“张秘书!”

厉寒语气骤冷在叫了一声。

……

程素雅边走着,边听到从病房里飘来男人的声音,还有张秘书的声音,听着,她微微弯起唇瓣,勾起灿烂般的笑意。

嗯,她一点不讨厌他的幼稚,越来越觉得他蛮可爱。

一向傲娇的冰山男人,是有幼稚可爱的一面呢。

程素雅开车回去蓝家,准备要请走了蓝家上下所有的佣人们,蓝先生去世不在了,蓝家别墅要押给了银行店,所以佣人们留着没什么用,是该让他们各回去找份好工作吧。

一到蓝家,程素雅一进门看到佣人们正排着一字队,还有苏明月在他们面前正说着起来,“蓝先生今天心肌梗死去世了,你们现在是该离开这里了,回去找好份工作吧。”

“什么?蓝先生去世了?”

“苏太太,蓝先生去世了,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

佣人们个个带震惊一问。

“对,赶紧收拾好离开这里。”

苏明月神色有点不耐烦在说,“赶紧滚出这里。”

佣人们听着,纷纷在问,“苏太太,我们的工资会不会发啊?”

“不会发给你们工资,赶紧收拾好东西尽快离开这里。”

苏明月听到工资,头就痛了,她是一想到贱人逼着她们签合同,托贱人的福,她们要背负着两千万的债,要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