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那一个如娇花般的小美人,要被那冷的像冰浑身血腥的剑修得到,想想都觉得极煞风景,可惜过段时间就是那剑魔祭典,若是被那剑魔挑三拣四,到时候一剑劈过来,一把老骨头就必要动一动了。”

第198章秘密被劫

站在他面前的人闻言缓缓垂下头来,知晓面前的老者话虽说的漂亮,实际上若当真不怕那剑魔,又何必费力气去寻找什么祭品?因此听了这话后神色丝毫不动,只是任由淡紫色长发掩住唇边讥嘲笑容。

“城主血统高贵修为高深,想必是不害怕那剑魔的,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已找好了合适祭品,城主自己也满意至极,想必剑魔收到祭品之后,也定然会十分满意,老老实实的去修行,不会找我们血夜城的麻烦,城主您说呢?”

“苍先生倒是很会说话……看来,这小美人是无缘于本城,只能做个祭礼被献上去^”老者看他并未反驳自己的话,反而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浑浊的眼珠中露出了满意神色,手中骨杖重重的顿在地上,声音沉了下来吩咐道。

“不过这样的小美人,还不是高等魔族的,可是很少得见——那是苍先生的胞弟,可要好好保护,莫要在剑魔祭典之前,就将祭品给丢了。”

“谨听城主吩咐。”

话音落下许久都未听到回应,淡紫色的长发随着他直起身来,正要缓缓滑落背后之时,老者却目光闪烁的抬起头来,仿佛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般,枯树般的面容上露出诡异神色,蓦地换了诡异口吻一字一顿道。

“差一点忘记——有一件极好玩的东西,待到剑魔祭典之前,定要交给你弟弟。本座猜测只要有了此物,他定能比上一次送出的那个祭品,更受那剑魔喜爱。”

那人再度稍稍弓下身来,薄红的唇角微勾:“胞弟祭品之事,多谢城主费心。”

林阁景自那所谓的“城主”面前演了一出戏,又脱身而出被那个低等魔族送回来后,就脱力的跌坐在了紫竹小屋里的床榻上,怔怔的盯着檐下的风铃良久不发一语,直到耳边再度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才骤然站起身来看向屋门处,正好看见有着淡紫色发丝的男子迈进屋内,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有些不快。

“兄长?”林阁景察觉他面色不好,握紧了脖颈上的月长石,顾不得自己再想什么,缓步上前开口试探道,“您这副神色……可是阁景方才在城主面前,惹了什么麻烦?”

“非是此事,而是另一件事。”来人摇了摇头,面色稍有缓和,开口否认道,“今日在城主面前,你表现的实在不错,只可惜……”

林阁景见他说了这话,薄唇依旧紧抿着,舒了口气后缓缓道:“兄长有话便说,无须顾虑太多。”

那人闻言不由神色微顿,迟疑了片刻后,抿紧的唇却松了开来。

“罢了,你若不介意……我便说了。”他言简意赅,将担忧的事情告知了林阁景,“你表现的实在是太好,让城主也忍不住动了心。”

林阁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件事,心中猜测到那城主见了自己后,不是将自己视作饵食就是私宠,亦或是想要让他落至更可怕的境地,面容就跟着变了又变:“兄长……”

仿佛是听出他话中未曾褪去的恐惧,那人知晓此刻他身上没有自保之力,沉默片刻侧过身与他面对面后方开口说话,清泉般的嗓音却不知因何低哑了几分。

“这件事我会代你解决,你如今不过是低等魔族,是无权在城中做什么的,好好呆在这小屋中,只我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办,权当我救下你又护着你的代价,还望你不要推辞。”

林阁景自被他救了之后,第一次醒来便知晓,他与自己从前并不相识,救自己定然是有目的的,闻言就应了下来不曾推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要是兄长让阁景办的事情,阁景决不推辞。”

那人点了点头权作应答,神色在半明半暗的室内,显得有些模糊。

“这就好。既然这一关已过去,你就放下心来罢,等到那件事到了眼前,我会令人通知于你——至于那玉蝴蝶之事,我已命人自当年我得了蝴蝶之处寻找,想必再过一段时日就能得到消息,你就在紫竹小屋中等着就好,莫要在此地乱走,以防出了意外。”

林阁景见他背影消失在小屋中,缓缓垂下眼帘恭敬回应:“是,多谢兄长照顾。”

转眼之间,自那日前去见城主之后,已有许久一段时间。

林阁景独自居住在紫竹小屋之中,等待着那人再度到来令自己办事,不论过了多久都没有什么不耐神色,直到某一日天色昏暗如往常一般,他走至屋中点着的烛火旁低下身来,正要轻轻吹灭那灯烛之时,却蓦然听到自己背后响起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知晓不好,刚要转身却已来不及了,不等看到来着究竟是谁,就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手中持着骨杖的人眯起眼睛,满意的盯着被黑气缠绕,昏倒在灯烛下的林阁景,指间的储物戒光芒闪烁,唇角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苍先生,不必再麻烦你,人本座带走了。”

他嘶哑粗粝的嗓音响起的瞬间,黑暗之中乍然脱出一个影子,虽然看不清那影子的面容,还未熄灭的烛火却映亮垂下的长发,正是隐隐透着微光的淡紫色。

“全听城主吩咐。”

老者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珠中露出猩红光芒,手臂一伸化作乌黑烟雾,霎时就完全消失在屋内,只留下那一盏灯烛晃悠一下,倏忽完全熄灭只留余烟袅袅。

林阁景再度醒来之时,只觉浑身无力,连一根手指抬起来都不能,眼前更是一片模糊,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雾般,什么都看不清楚,直到他挣扎着一动,指尖怡好划过腰旁,触手却是温热肌肤,心中顿时无止境沉了下来——他被人自屋中劫走,此刻又无力挪动分毫,竟然还是完全光裸。

劫走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心思忐忑心中已有一个念头,却不知是否该笃定下来,霎时却觉身侧冷风划过,枯枝般的触感自他脖颈划过,什么东西定在他的咽喉处,紧接着是已然听过一次的,正是他猜测中的那个声音。

“美人儿,许久不见了。”

劫走他的人,果真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