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让江岛将这个视频拷贝到u盘里面,之后又翻开了电脑里面的其他隐藏文件,发现教父和野狼的其他犯罪证据,教父派遣野狼干过几次绑架和刺杀,野狼将每次的计划都清楚地写了下来,并且保存了犯罪现场的照片。

江岛将这些东西,也全部拷贝到了u盘里面,总有一天,这些东西都会成为扳倒教父的罪证。

一番忙碌,已经是午夜。

火狐抬头,看着北堂深,“既然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就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北堂深竖了竖手掌,示意江岛。

江岛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野狼的额头,野狼木然地盯着枪口,毫无反应。

“砰”的一声枪响,野狼额头正中间穿进了一颗子弹,鲜血冒了出来,喷洒得到处都是。他身体一偏,瘫在了电椅上面。

火狐看了野狼一眼,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她知道,接下来死神即将降临在她的身上。

“砰”,又是一声枪响,火狐也瘫在了电椅上面。

整个地下室里面,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然后是,一片死寂。

“走吧。”北堂深霍然起身,面对满室血腥,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朱雀跟在他身后。

走出地下室,缓缓登上台阶,回到古堡上面,朱雀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坦白来讲,她的胃还有点不舒服。

北堂深走在前面,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走到露天阳台,他突然回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薄唇动了动,冷冷道,“有何感想?”

朱雀眉头微蹙,“很恶心。”

他眼中带着审视,“他们曾经是你的同伴。”

朱雀淡淡道,“你不用试探我,我和他们称不上同伴,只有过一面之缘,对于他们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仅此而已。”

“你不觉得很残忍?”北堂深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她的双眼,就像是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一般。

“残忍?”朱雀冷笑,“如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虽然我不太赞成你的手段,但是我认同你的狠辣。你不用担心因为这件事,我会对你产生二心。”

北堂深唇角紧紧绷着,他发觉,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血,将事情利害得失分析得头头是道。

朱雀静静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北堂深猛然想起,她昨天装成一副被绑架的样子,昨晚肯定没有休息好,而白天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的机会,就算是男人,都会有点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第一次,他将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

北堂深淡淡地开口,“没事了,你回去吧。”

“好。”朱雀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就走,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潇洒恣意。

野狼三人伏诛,北堂深计划乘胜追击,回国处理教父的事情。

他到古堡向托马克道别,一个金发碧眼的美男子与教父坐在客厅里,谈笑风生。

“阿深来了,快过来,我们正在谈论你的事情呢。”托马克眉眼带笑。

金发男子站了起来,笑容灿烂真挚,“阿深,好久不见。”

“霍利,好久不见。”北堂深唇角勾了勾,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他们走去。

霍利张开双臂,两人拥抱了一下。

北堂深挑了挑眉,“在谈论我什么?”

托马克大笑,“霍利称赞你聪明,这次对付巴里特,你可是功不可没。”

“那是因为有义父在我背后支撑,这个计划才能实施。”北堂深笑了笑,“霍利,你在英国怎样?”

霍利耸了耸肩膀,“还不错,那几个老狐狸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北堂深拍了拍霍利的肩膀,“那几个老狐狸,都是老奸巨猾的家伙,能让他们俯首称臣,你也厉害得很!”

英国有几个黑手党家族,自认为山高皇帝远,对托马克颇为不敬,还与他在英国的势力起了不少争端,所以托马克将霍利派往英国,处理这件事。

霍利咧嘴一笑,转移了话题,“对了,阿深,我打算去医院探望夏夏跟她丈夫,你要不要一起?”

北堂深眸色沉了沉,说道,“我这一趟过来,就是向义父辞行的,稍后,我再去医院向夏夏辞行。”

托马克笑容收敛,“这么快就要回去?”

北堂深点了点头,“我打算乘胜追击,将教父的势力连根拔起。”

“也好,你万事小心,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会的,义父,夏夏和小乖就辛苦你照顾了。”

“说得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放心就是,人在我的手里,我不会让她们少一根毫毛。”

北堂深勾了勾唇,“霍利,等我跟小乖告别,我们一起去医院。”

小乖暂时还住在古堡里面,明天就会转移回之前所住的医院。

北堂深和霍利两人走进她的房间,小姑娘戴着白色的口罩,粉色的小帽子,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跟保姆玩积木。

“深叔叔,霍利叔叔。”看到他们两人,小乖扔掉手中的积木,从地上爬起来,向他们两人跑去。

北堂深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乖乖,有没有听话地吃药打针?”

“有啊,护士姐姐的针扎在我的屁股上好疼好疼,我都没有哭呢。”小乖双手攀在北堂深的脖子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熠熠闪光。

“乖乖真乖。”北堂深低头在她柔嫩的小脸上蹭了蹭。

“深叔叔,你两天都没有来看望我了……”小乖委屈地眨了眨眼。

“深叔叔有事情在忙……”北堂深将她抱得紧紧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自己即将离开的事情。

“嗯,我知道啦,我没有怪你……”小乖咯咯地笑,眼睛里涌满了欢乐,“深叔叔,我骗到你了,对不对?”

“调皮鬼!”北堂深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眉眼间俱是笑意。

霍利左手抚着心脏的位置,一脸哀怨的神色,“乖乖,我好伤心,你只顾着和你深叔叔玩,都忘记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