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垂下小脑袋不开口,可是却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渴求温柔抚摸的小猫咪,慕容昀只觉得身上又是舒坦又是满足又是情动,他的月宜怎么这么可爱?最重要的是,这么可爱乖巧又漂亮的小姑娘喜欢的少年是自己。

于是他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侧身坐在双腿上,两手一边一个握着娇嫩的奶子,可是揉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稍稍松开一些她的衣带,手掌灵活地钻进去,终于掀开那件肚兜,肉贴肉地捏住她的奶子。

“唔……轻点……”他的力气有些大,使劲将玉乳握在掌心,揉面团一样上下左右搓揉着,月宜点了点他的脸颊嗔道。

“疼了?”慕容昀温言问她。

“你的力气太大,我那里还有一点点痛……”月宜小小声说。

慕容昀闻言立刻不敢再那么大力气,双手虚虚握着,掂了掂,很温柔的爱抚:“又疼了?不是之前说好多了吗?”

“就是最近痛的。”她不好意思明说,之前和慕容昀在一起,每天晚上他都会压着自己在自己胸前肆意蹂躏,虽然害羞,可是他温热有力的手掌在自己的奶子上揉来揉去很舒服得,也不会再觉得涨涨得痛。后来她独自一人返回琉璃阁,没人再晚上缠着她,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按摩,于是又开始痛。

慕容昀一边按摩着,一边笑道:“我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涨奶,那时候这里也会很痛。”

“真的吗?那怎么办啊?”

慕容昀逗她:“好像是让丈夫吸一吸,把奶水吸出来,就不痛了。”

“可是小娃娃也要喝奶啊。”月宜眨眨眼说。

慕容昀笑道:“那就先让孩子喝,喝完了我再喝。”

月宜觉得不对劲儿,刚想继续发问,却忽然发现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些奇怪的光亮,那亮光不像是张灯结彩的璀璨,反倒有些像是火光。

慕容昀也顺着月宜的目光望去,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心里也无端一沉:这并不是那些万家灯火,反倒像是有人蓄意放火。他给月宜整理好衣服,站起身眺目远望,可是离的太远,隐约只能看到有很多人影交错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月宜拽了拽他的衣角着急地询问着:“你看到什么了啊?”

慕容昀抿了抿唇说:“好像是很多人聚在一处……”他重新坐下,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揉捏了几下,心下忧心忡忡,面上却不想表露,依旧温柔地安慰着:“没事的,可能还是因为你的亲事,大家都在一起庆祝。”

月宜虽然被凌波夫人娇宠的太过单纯无邪,可不是傻子,她眉心微微蹙起,隔了几秒,女孩子迟疑着问慕容昀:“我觉得或许不是我的亲事。当时已经礼毕,大家虽然在把酒言欢,但我干娘准备的酒水并不容易醉,况且我的师哥师姐修习的功夫多数要在晚上重温联系,每日都不能荒废。这个时间,他们按理说都应该回各自房间,不能继续闹腾。”月宜言下之意便是,那些人如果是琉璃阁的人,此时此刻聚在一起一定事出有因,琉璃阁地处大海之上,能有什么事让众人在海上集会?月宜咬着唇瓣担心地说:“会不会出事了?昀哥哥,我们、我们能不能……”

慕容昀理解她的心情,他们离开不代表丢掉良心,那是月宜从小长大的家,若是有事却置之不理,月宜就算不怪自己,自己也过不去心底良心的谴责。他笑了笑,揉了一下她的长发柔声说:“能,当然能,咱们这就往回走。我休息够了,很快就好!”

慕容昀站起身继续撑着船桨向远处划去,这一次他们行进的很快,月宜心中记挂着家人,一直从远处不停地张望着。越靠近,越听得乱糟糟的声音,打打杀杀,最为触目惊心的是水面上缓缓流淌过来的鲜红的液体。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得事情有异。

慕容昀将小船划到岸边,暂时隔了一些距离,月宜想要冲过去看,却被慕容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认真说:“月宜,你先别去,你不会武功,刀剑无眼,我不想你受伤。”

“可是……”

“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我自己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他拔了很多半人高的草挡住月宜的身影。

月宜依言,心里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茫然无措。慕容昀回身行进了一会儿,也趴在茂密的苇草之中,认真观看了一会儿,待看清楚其中一些人之后,大惊失色,那正是云间山庄的弟子!

弟子们有的一刀砍死了琉璃阁弟子,有的却被人杀害,极为惨烈。慕容昀靠得近,那鲜血已经不知不觉中溅到了自己的手臂和衣服上,他胃里忽然一阵抽搐,差点呕吐出来。

慕容昀不能再看下去,他连忙矮着身子想要折返没想到被一人发现了踪迹,那人怒喝一声“是谁躲在哪里”,提剑冲了过来,慕容昀身子向后稳稳躲过剑势,两两相对,那人透过火光忽然惊喜地喊道:“九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弟子十分激动,上前就要拉住慕容昀的衣袖,可是慕容昀两下为难,那人还在追问着“为何这次夜袭琉璃阁九师哥一开始没露面”,月宜的尖叫声骤然传来,慕容昀使劲挣开衣袖,急急地向月宜方向跑去,却是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弟子发现了月宜,正要结果月宜的性命。慕容昀抽出流光剑,飞身刺去,那剑身如同劈开夜空的一道闪电,骤然划破苍穹,直直地刺在那人的胸口。

慕容昀的师弟也惊慌失色,高喊说:“师哥,那是嵩山派弟子!”

慕容昀抽出流光,大步将月宜抱入怀里,回身看着师弟说:“我选择和琉璃阁的人私奔,师傅就不会再承认我是云间山庄的弟子了。至于其他门派,我们本身也没什么交集。”他黯然说完,对上师弟吃惊的神色,忽然抬手将师弟打晕在地。

到底是多年的师兄弟情分,慕容昀不忍心下狠手。

他拢了拢月宜的手臂,见她似乎有些被吓到,额头上冷汗黏了几缕发丝,慕容昀心疼地说:“是我不好,不该把你留在这儿,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

“嗯。”月宜看着倒下的两个人,狐疑地问,“为什么琉璃阁上有云间山庄的人?他们,他们不是要到端阳那日……不是明天……”

慕容昀眉心紧蹙,沉声说:“师傅骗了我们。也许是他故意小师妹知悉然后转述给我端阳那日夜袭,其实是打算出其不意,趁其不备。”

“那我们……那我干娘……”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慕容昀握着她的手,虽然尽量去安抚担心琉璃阁众人的月宜,可是他自己的掌心也渗出了汗水,牙齿都忍不住发抖。他们先来到琉璃阁大堂之外,果然看到尸体交错,慕容昀和月宜都认出了其中琉璃阁和云间山庄的人,月宜双眼泛红,一颗一颗泪珠滚落:“我们……我们再去看看……”

慕容昀擦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别哭,还有我,还有我。”

月宜稍稍定下心,可是唇瓣上已经咬出了鲜血。

往里去,慕容昀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男人似乎在怒喝,慕容昀觉得这声音应该是慕容寅,他咽了咽,回眸望向月宜,压低了声音说:“小乖,你暂时在这里等我一下……”

“别,我不想再离开你。”月宜连忙握住他的手臂央求着。

他只好答应。

心却悬在半空处。

越来越靠近,慕容寅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伴随着的还有女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十分虚弱。月宜分辨出那是干娘,慕容昀趁着她要喊出来的瞬间掩住她的口摇了摇头。他拉着月宜躲在花坛的背后,那里靠近墙壁的死角处,不会被人发现,又能够轻易发觉到来人的动向。

慕容昀透过熹微的灯光向屋内望去,只见一名妇人半躺在地面,一手伏在胸口,虚弱地咳了几声,手上就出现猩红的颜色。

长发微微散开,露出一张妩媚的面容,果然是凌波夫人。

她似乎已经筋疲力竭,原本在婚礼上精致的妆容现在已经花了,透出几分鬼魅,琉璃阁的女人向来被诟病妖女,倒也符合现在凌波夫人的形容。

慕容寅质问道:“把《琉璃心法》拿出来,我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反正都是死,五马分尸或者被毒杀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杀人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笑死人了。”凌波夫人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说。

慕容寅嘴角抽动了几下,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你是硬骨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说着,剑身一转,狠狠地刺入凌波夫人身旁一名少女胸口,月宜瞳孔顿时放大,她认出来,那是她的四师姐,小时候还陪着自己一起做纸鸢,每次出岛都会给自己带最新鲜的点心回来。

慕容昀感觉到月宜眼泪滑落,她隐忍着最后还是低下头闭上了双眼。他心疼地抱住月宜,屋内的慕容寅又继续说:“怎么,你的好徒儿都要死绝了,你还是不肯说吗?”

“琉璃阁的人从来都不怕死。”凌波夫人冷声说着。

身后几位被束缚着手脚的弟子们闻言,也都硬气地望着慕容寅,面上都是一派无所畏惧的蔑视:“师傅说得对,琉璃阁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不像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方才有些弟子吓得都尿了裤子,跪在地上求我们放他们一条生路!”

慕容寅眯了眯眼经,一旁其他门派的掌门可坐不住了,抬手就打在方才声音最大的一名女弟子脸上:“妖女!”

凌波夫人听了这两个字,眼底忽然绽出妖异的光泽,她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寅那张脸,嗤笑一声忽然说道:“妖女?江湖上每个人都指责流利的女弟子是吸人精血的妖女,可是又有多少名门弟子前仆后继地拜倒在妖女的石榴裙下?慕容庄主,您年轻的时候也是其中之一呢!你当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信誓旦旦为了我师姐要背叛师门,结果被你师傅叁言两语就挑拨地回了山庄。呵呵,现在摆出一副正义的样子又是给谁看?恶心!”

门外的慕容昀听到这里和月宜俱是十分惊讶,难道慕容寅年轻时也曾经和琉璃阁的女弟子有过纠缠?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师傅或者师娘提起过。

慕容寅被人提起旧事,心里顿时怒气翻涌,却还是隐忍一番冷声说:“少年时被妖女所迷惑,是慕容寅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凌波夫人轻轻说了句“是嘛”,那声音虽然轻弱,可是在慕容寅耳中却好像是千斤重,他面色更加铁青,周围其他门派的掌门贪婪心法所在,无暇继续对峙,有人说道:“慕容庄主,干脆杀了她算了,然后我们四处搜查,再放把火将这里烧个一干二净!”

慕容寅说道:“你们先去四下里找找,我再好好审问一下这个贱人。”

其他掌门皆散去,凌波夫人却巧笑,如她身上绿色枝蔓中绽出的一朵带刺的靡艳蔷薇:“你是真的让他们去找,还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你的丑事?他们一定不会知道所谓的惊才绝艳少年英雄被邪教妖女迷惑的故事其实是另外一个版本,你当年为了琉璃阁的心经故意诱骗我师姐,到头来反被我师姐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又知悉师姐后来爱上旁人,心有不甘,暗中破坏,使我师姐身心衰弱最后难产去世。后来又四处造谣说是琉璃阁妖女迷惑了你,你师父为了所谓的面子与我们宗师争执,武功不济输给了宗师,结果却被你说成琉璃阁欺辱云间山庄……”

“分明就是你师姐水性杨花!”慕容寅额上青筋暴露厉声大吼。

凌波夫人仿佛听到最好笑的事情,双眼弯起,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大笑了几声说:“水性杨花?看透了一个骗子就叫做水性杨花?慕容寅,你真是应该留在琉璃阁,你这样的品性更贴切你口中的邪魔外道呢!”

慕容寅无法忍受这样的嘲讽,剑锋一转,手上猛地飞出一掌,如山崩石裂,凌波夫人立刻飞出几米撞在墙壁上,口中喷溅出大量鲜血,可是她的面容却异常兴奋与激动,甚至看向慕容寅的目光都充满了了然与醒悟,绽出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