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天师堂几位主事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失败。阵法已经成功满城的邪祟都被祭献。

他们眼看着他们胜券在握了,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半路打岔。

现在莫名奇妙的就失败了?

三长老在看到那个巨大的骸骨怪物爆炸的时候就呆住了。直到被特殊管理局的人抓住还怔愣着无法回神,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这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其他被抓住的弟子们脸色灰败的低着头。

赵局长看着害了无数人命的三长老冷哼了声。

“怎么不可能。”

“你们那个骸骨怪物是用旧神的怨气制造的,但是帮助我们的可是真正的神明。”

说实话,他们也没有想到,真正的神明力量竟然会有这么可怕。平常只靠人力想象是完全体会不到这种恐惧的。

遮天蔽日的阴影被随手打破,在那个巨大的怪物爆炸时,没有人心中是不震撼的。

这原来就是神明之力。

天师堂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制造的伪神在真神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赵局长神情复杂。

三长老却无法接受。

“神明?”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神明?”

“邪神不会理会人类斗争的。”而且刚才的手笔看起来也不像是邪神。

那个人虚影在今天之前,天师堂完全没有见过,只有被控制住的大长老才知道。

那道虚影,就是那天半夜控制住他的那个神明。那个人的声音,他一直都没忘记过。

然而,那道让他感到屈辱的声音今天又坏了他的事。

阵法被破了。

大长老在看到怪物被牵引着离开时就知道大局已定,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这时候才明白。他与神明之间的差距居然有那么大。

那个旧神遗骸所喂养的伪神根本不能够比肩神明!

大长老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的望着天空,过了很久才闭上眼。

这一次大局已定,他们真的输了。

天师堂彻底完了。

天师堂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实。赵局长看着那个三长老不敢相信的样子。冷笑了声:“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不敢承认吗?”

“这世上已经有了第二位神明。”

“不是你们制造的那些恶心的怪物,而是真正的神明。”

这是对天师堂而言最大的讽刺。

赵局长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发疯的天师堂众人。反正连带着那位大长老一起,这些人最后也会接受审判的。

他皱眉示意宗朔将人压回去。

宗朔本来是想说那道虚影自己看着有些眼熟的。但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却还是没有说。

“怎么了?”

赵局长看他犹豫,有些疑惑。

宗朔摇了摇头,说起了另一件事:“特殊管理局的组员在云城废墟上看到了易怀咎,他在捉拿那些邪祟。”

赵局长顿了一下。

“这件事他也算受害者。”

“天师堂的责任与他无关。”

特殊管理局并不是是非不分一概定罪的。既然易怀咎没有做什么危害云城的事情,特殊管理局也不会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不过”赵局长顿了顿。

“他估计不太愿意见我们。”

“派个人去和易怀咎交接就行。”

宗朔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云城废墟上的事情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薄岁就算再怎么盼望着慢一点,慢一点,车子还是行驶到了庭院门口。

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

薄岁一抬头居然看见他家两个小邪祟居然也在。

鬼鸦和纸扎人自从被席先生逮住之后就心惊胆战的,只担心自己主人被席先生给撕了。

然而它们两个被限制了行动,只能在庭院门口罚站。

整整几个小时过去,不远处云城的天黑了又亮,两只邪祟都快紧张死了。

直到它们一抬头看见了主人!

“大佬,你没死啊!”鬼鸦激动之下脱口而出,想要上前扑过去,却被席先生一眼钉在了原地。

纸扎人也同样很激动,他们都以为大佬已经凶多吉少了。

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大佬活着回来。

薄岁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自己曾经两个小弟,微微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在这儿?”三双眼睛面面相觑。

鬼鸦看了眼席先生,小心道:“我一出去遇见席先生,然后就到这儿了。”

“我也一样。”纸扎人点头。

薄岁松了口气,两个小弟没事就行。不过面对两人问他为什么来,薄岁轻咳了声。

“我来参观参观。”

薄岁尴尬的笑着,席悬生在身后,轻笑了声。

看着小主播尴尬的模样竟然觉得很有趣。

转头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鬼鸦和纸扎人,席悬生淡淡道:“是啊。”

“我邀请他来这里参观参观。”

鬼鸦纸扎人:……是他们听错了吗?

席先生竟然说邀请大佬来参观?

两只邪祟一脸懵逼。

这时候,席悬生却已经开口了:“阿岁。”

薄岁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去:“那我先进去了。”

“等一会儿说。”他视死如归的走近了庭院里。

留下鬼鸦和纸扎人神情诡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大佬和席先生都怪怪的?

两个人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吗?

鬼鸦想了半天都想不通,在庭院门关上之后,他忽然又一拍翅膀。

对了。

它们被抓住这么久,按理说它们背叛了邪神,怎么席先生还没惩罚它们?

难道是忘了?

这边薄岁的两个小弟满心疑惑,薄岁走入庭院之后也不好受。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儿,但是走的感觉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之前薄岁还有心情欣赏整个院子的园林布景,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死亡倒计时,恨不得多走几步。

席悬生倒是纵容的任由他磨蹭着,仿佛并不担心一样。

薄岁看了眼绅士风度的邪神,还是咬牙走到了两人的院子里。

席悬生看着薄岁走的方向,勾起唇角。

“我原本还想在大厅和阿岁谈些事情。”

“既然阿岁走到了卧室,那就算了。”

薄岁:……

这不早说?

然而他现在也不敢怪席先生,只能咬牙进了小院。

庭院里其他佣人早就识相的退下了,这里就薄岁和席悬生两个人。

席悬生眉梢敛了下来,伸手松了松领带,修长的手指微微弯起。

薄岁一看心底就是一虚。

“席先生准备怎么和我算账?”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儿呢。

在薄岁说完之后。

席悬生倒是有些讶异磨蹭了一路的小主播这时候干脆,他忽然笑了笑,声音低沉。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算?”

薄岁:……他哪儿知道?

“拔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