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哪个宫的?怎么跑这儿来了。”一个满脸脂粉的宫侍仗着自己是宫里年长之人,正在训斥一个路过的小宫侍,看着小宫侍一身的轻简,肯定伺候的人没什么势力,“小的是瑞祥宫的,看着这地方热闹,便来瞧瞧,哪里知道那么多侍卫,还请这位哥哥指点。”这个小宫侍很是伶俐,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放在那年长者的手里,冲他眨了眨眼,那人明白她的意思,用长长的指甲点着她的脑门道:“小东西,是替你家主子来探听陛下的行踪吧,别说那些含糊的。”

而后把那玉石放在太阳光下晃了晃,欣喜道:“不过,很会孝敬人,看你那么诚心,我不妨告诉你,陛下好多时日都在这阳华宫了,据说里面住着位孕夫,都传说是女皇在外留得种,如今才接进宫里的,呐,这可是私下和你说,你别胡说去啊。”

那个小宫侍连忙点点头,那满脸脂粉的男人又想到什么,在他耳边说道:“最近女皇要给南修仪做生辰宴,你叫你家主子好好打扮打扮,没准啊,有出头之日。”小宫侍听了,立刻眼前一亮道:“若真有那么一日,定不会忘记这位哥哥。”那满脸脂粉的男人娇笑道:“就你嘴甜,好生回去吧,别再寻错了路,到时候可难保不是死路。”小宫侍一脸的受教,转身离去了。

穿过御花园的回廊,见四下无人,那小宫侍立刻换作一幅要吐的样子,小声嘀咕道:“他妈的,太恶心了,前世今生的饭都要吐出来了。”说完紧张的看看四周,又换成奴才的嘴脸,缩着脑袋快步向瑞祥殿跑去。

刚进瑞祥殿,就被一个侍卫拉住,若是乍一看,还以为是侍卫和宫侍偷情,那侍卫急切的拉过小宫侍,嘴里却说道:“如何?”小宫侍四下张望,见无人偷听,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当初没有猜错,你家夫郎可能就在阳华宫,不过...”那侍卫一脸紧张,小宫侍踌躇的说道:“人家说那种是女皇的,你确定没带绿帽子?”侍卫一听脸都绿了,青筋直冒,手捏着他膀子的力道越来越大,“哎呀,开玩笑啦,别...别生气嘛。”宫侍嬉笑的扒开她的手,又小声说道:“我会尽量混进阳华宫,你别轻举妄动,还有,南修仪的生辰快到了,你也别跟着去,万一不小心让人认出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侍卫点点头,抬眼瞧见远处一队送锦布的宫侍正朝这边儿走来,侍卫赶紧推了推小宫侍,那小宫侍吐了吐舌头,闪身进了瑞祥宫内,侍卫站的笔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来了?”屏风之后有人问道,那一身轻简的小宫侍却如换了一人般,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奴才的模样,“恩,据说南修仪要生辰了,女皇给他张罗呢。”这宫侍不用猜也知道是潜入宫中的水瑟,刚才是专门为了打听女皇的事儿,跑去阳华宫撞彩的,“哎...”无奈之声传来,却引得水瑟说道:“沁贤君不必多虑,这不正好是个机会?”“若是单靠一面就能让她回心转意,我也不必到今日还得不到她的宠爱。”显然沁贤君并不看好这次的生辰宴,而且还是为别的男人所设,心疼之意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