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居然用了小黑驴了,这是我们千门大忌。

我想过这个王八蛋会耍赖,但是没想到这个王八蛋居然用了小黑驴。

这玩意,比刀枪剑戟都厉害,一颗子弹打你身上,你立马就炸开了,那血窟窿,堵都堵不上。

连老磁器口的老吴都没办法。

“小王八蛋,我杀了你……”

穆青云立马追着我就开火,我立马顺地打滚,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只有跑的份,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而且,我还得照看着蒋胜梅,心里火急火燎的。

我翻滚了一圈,躲在了一张桌子后面。

我吼道:“穆青云,你违反了江湖规矩,你居然敢动小黑驴,你不怕千门灭了你?”

穆青云不屑地吼道:“把你给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你给我去死吧。”

我耳朵动了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手里捏着九爷的金牌老a,我深呼吸,我要跟子弹比速度,这他妈有点疯狂,但是眼下只能这么办了。

从来不动杀心的我,这个时候,务必要一击毙命。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警笛的声音,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警察来了?

“警察,老大,快跑,警察来了……”

很快,我听到整个大厅都慌乱起来,看着所有人都往外面跑,整个大厅十分混乱。

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穆青云跑了没有,这个王八蛋一定是有暗道的,我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否则,这一趟,就白跑了,那怎么跟蒋胜梅那个丫头装逼?

我深呼吸。

“1,2,3……”

小九爷我就跟你赌命。

我猛然从桌子下站起来,但是身体猛然横着飞出去,手里的金牌老a立马丢出去。

“砰!”

“啊……”

“滴滴滴……”

一连串的声音在我耳边炸裂,我倒在地上,看着穆青云手里的小黑驴掉在地上,痛苦的大吼大叫。

我早就算准了这个王八蛋没有急着走,而是在等着我呢,果然如此。

当他的小黑驴掉下来之后,猫三狗四立马窜了出来,猫三手里的挺子像是狂风骤雨一样在穆青云的上半身划过。

狗四的挺子像是削肉一样,狠狠地在穆青云的下半身划拉着,很快穆青云的手脚都皮肉开花,筋断肉裂,痛苦地倒在地上。

“小杂种,我跟你拼了……”

穆青云愤怒地吼着去抓枪,但是猫三上去一脚,直接把小黑驴踢走,随后就要割断他的喉咙。

但是蒋胜梅立马吼道:“法律会制裁他的。”

猫三狗四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说:“走……”

猫三狗四直接从窗户翻滚出去。

我爬起来,看着我的胳膊,鲜血直流。

疼的我龇牙咧嘴的,我走到蒋胜梅面前,我说:“看到没有,小爷我从来没被人伤过,这是为你受的伤。”

蒋胜梅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眼神里都是迷失。

我笑着说:“干嘛?爱上我了?”

蒋胜梅立马爬起来,拉着我说:“走……”

我立马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你那只手不好拉,你拉我这只受伤的手……”

蒋胜梅没有管我,而是快速地拉着我离开酒店,这个时候,我看着酒店门口围了十几辆警车,那些逃窜不及的人纷纷被抓个正着。

面对这么多警察,我也有点紧张,小九爷从小就告诉我,遇到这些戴帽子的,一定要绕着走,就算我们有飞天的本事,但是,我们也是旁门左道,这些戴帽子的在怎么普通,也能把我们从天上抓下来。

所以,我们千门之人,对带帽的,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之心。

蒋胜梅面对前来质询的人,出示了一下她的证件,那位带帽的警官就挥挥手,放我们同行。

我十分诧异地从警察人群中走过,我觉得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内心的某根琴弦被拨动了似的。

我回头看着那些冲进去的人,很快,他们就把穆青云给抓住了。

我看着穆青云被带上警车,我就笑了笑,那种感觉很玄妙,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生里会出现这种画面。

那种感觉,真的太虚幻了。

“啊……嘶……”

我疼的龇牙咧嘴的,猛然回头,看到蒋胜梅居然拿着纱布在给我包扎。

她笑着问我:“很有成就感啊?”

我靠在车子上,摇了摇头,我说:“谈不上,就是觉得,有点迷失。”

蒋胜梅笑着说:“我就说,你的人生,是虚妄的,没有意义的,现在,你终于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了。”

虽然不想接受蒋胜梅的话,但是,又无力反驳。

蒋胜梅说:“你帮我们打掉了一个十分隐秘的赌窝,你看,你拯救了上百个家庭,你把那些堕落的赌徒从火坑里救出来,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

我苦笑着说:“千会有一千多个会员,没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

蒋胜梅霸道地说:“那就一直打下去,我相信,光明最终会蔓延到每个角落里。”

蒋胜梅的话,让我有些诧异,她这个小小的女人,为什么那娇弱的身躯里,能有这么强烈坚定的信心?

蒋胜梅狠狠地系好了绷带,我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说:“你这个八婆,能不能温柔点?”

蒋胜梅立马生气地说:“你这个男人,能不能坚强点?”

我听到她的话,无语的笑起来了,突然,她也笑起来了,笑容里,没有了鄙视,没有了嘲讽,没有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般的冷漠,而是带着感情,像是接受了我似的。

我很诧异,明明是她要证明给我看,让我接受她,怎么最后成了我证明我自己,然后让她接受呢?

蒋胜梅立马严肃地说:“加入我们吧,做一个真正有意义的人,做真正有意义的事。”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蒋胜梅严肃而期待的眼神,我内心很抗拒。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认真地说:“我得问我的爷,他同意了,我才能答应。”

蒋胜梅立马生气地说:“你是个成年人。”

“我也是他的孩子,他养我教我,改变我的命运,我必须得听他的安排。”

我坚定而严肃地话,让蒋胜梅有些诧异,但是她妥协了,笑着说:“我等你给我答案。”

我笑了笑,我说:“我能泡你吗?”

蒋胜梅翻了白眼,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走到车上,发动了车子,直接把车开走了,把我晾在原地。

我皱起了眉头,我靠,这算什么?

突然,我听到蒋胜梅从车里传来一句话。

“我需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