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裂痕,光怪陆离,奥妙的大道之音响彻天际。

仙雨还在倾洒,给昏暗的海,笼了一层梦幻的意境。

要说最为扎眼的,还是赵云和瑶月,如一轮太阳和月亮,悬于东西两方,阳光与月辉交织,演出了一幅又一幅美妙之景。

如潮的邪物,都在仰天看,满目的茫然。

它们本暴虐,可此刻,都失了该有的戾气。

还有混沌龙,硕大的眸,也敛去了嗜血之光。

“咋成这熊样儿了。”邪物狼跑来了,上下扫量混沌龙,不愧是一个有灵智的邪物,言语之间,还带着一股子嘚瑟劲儿,这也情有可原,它的记忆里,可没少被混沌龙欺负。

如今,

见其被揍的只剩一颗龙头,可不得幸灾乐祸一番嘛!

“把我封印破了,赏你一个宝贝。”混沌龙一语深沉。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邪物狼干咳,来前便已研究过,锁着混沌龙的法则,极其邪乎,以它此刻的底蕴,根本破不开。

“不试试怎知。”

“你真当我傻啊!”

邪物狼撇嘴,看了一眼混沌龙周身,有金光闪射。

那是一道道的剑气,是赵云留下的禁制,极其霸道。

它若敢上前,定被一剑生劈,那货的战力他是知道的。

“你还是自求多福。”

这般想着,邪物狼转身溜了。

今夜月色颇佳,很适合赏景的。

混沌龙就没这闲情逸致了,仅剩的龙头,剧烈的挣扎。

然,任他如何施力,也挣不脱法则的束缚,就搁那锁着。

“岁月长河。”

这声喃语,出自闭眸悟道的赵云。

他望见了那条河,也望见了柳如心。

一秒之外,他能触及了,却是过不去。

说到底,还是他对时间之道的参悟不够。

“等我。”

赵云心中一语,强行压了激动的思绪。

他沉湎心境,沐着仙雨,静心参悟时间。

他的路是对的,因为每多一分感悟,距柳如心便近一分。

不过,想到那一秒之外,他还得在这个领域,涅槃一次才行。

另一方,瑶月已缓缓开眸。

她修到了瓶颈,再难有顿悟。

虽差点意思,但不失为大机缘。

她未叨扰赵云,就守在那片天地。

嗯,

论悟性,还得是她家相公,定在搏一场大造化。

所以,这场仙雨来的着实妙,参悟时间得天独厚。

赵云这一坐,便是三五日,期间,未见他动弹半分。

他未动,不代表没有大动静,瞧虚无,又是异象满天。

“好个小兔崽子。”

混沌龙低语,眸光已变的隐晦不少。

自开灵智,它不知吞了多少时间之力。

到了,都未走开那条路,至今朦朦胧胧。

这位倒好,初来乍到便得顿悟,看那一幅幅古老的异象,每一副都奥妙无穷,它自认到不了那个境界,时间之力白吃了。

第六日,才见赵云开眸,瑶月第一时间上前。

可她家小相公,貌似没有意识,双目颇显空洞。

她依旧未敢叨扰,就如一个保镖,守在赵云左右。

“美女?”

邪物狼今夜许是很闲,小心翼翼的爬了过来。

无非套套近乎,待赵云醒来,做他的小弟啥的。

“呔。”

不等瑶月回话,便见龙渊杀出,咋呼声响亮。

仙雷和混天火也跳了出来,还牵引了主人煞气。

好嘛!邪物狼一阵尿急,扭头窜了,就怕赵云突然醒来。

连它都如此,更莫说其他邪物,乌泱泱的一片,没人敢靠近。

第七日,

赵云静静起了身,随之迈开脚步。

他仿佛梦游,漫无边际的踏海而行。

时光造出的异象,一路都伴随其周身。

瑶月不语,默默跟在后面,时而还会抬眸,看一眼苍缈,这片天地,因赵云变的很不凡,明明已无凌天的仙雨,但此刻,却有一片光,蒙着时间色彩,如瓢泼大雨般在倾洒。

第八日,

赵云变了方向,踩着云彩,一步步扶摇直上。

他的逼格是晃眼的,依如一轮太阳,光芒万道。

这一日,他又闭了眸,如闲散的游客,来回溜达。

时间的道音,在他体内传出,走着走着便响彻天际。

扑通!

第九日,他一头栽入了沧海之中,砸出了一片万丈波涛。

见之,瑶月一声干咳,龙渊也颇尴尬,老**格碎了一地啊!

呜呜呜!

因赵云入沧海,邪物的嘶嚎声连成了一片。

但,没人敢触他霉头,无论走哪都有人让道。

诶?

待赵云再出来时,龙渊它们一声诧异。

不怪它们如此,缘因它家主人变了形态,先前还好好的,再出来,竟变成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对,就是一个小娃娃,胖乎乎的,也肉嘟嘟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可爱。

“这....。”

瑶月眼神儿有些郁闷,返老还童了吗?

她还想等赵云醒来,聊聊造娃的事儿呢?

这整的,型号显然对不上,吃奶还差不多。

砰!

众人望看时,赵公子已迈开了傲娇的小脚步。

是他体魄太沉重,个头不高,却踩的苍天动颤。

奇异的一幕,随之呈现,走了不过千百丈,赵云又变了,在行走中,从一个小娃,变成了一个少年,而后,又褪去幼稚,走向了青年,走着走着,肩头便多了灰尘,又成一个中年,他的路好似很漫长,踩着时间之光,逐渐走向迟暮。

“接下来,应该就是入土为安了。”仙雷悠悠道。

“嗯,从小娃到老人,是这个顺序。”龙渊也笃定。

不止它俩,连瑶月都这般认为,按顺序,是这个走向。

可惜,他们都没猜对,赵云非但没入土为安,还从老年,走回了中年,而后便是青年、少年、幼年,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来回一趟趟的走,形态也是一次次的变,周而复始。

“时间之道吗?”

瑶月喃语,美眸闪了光。

赵云在悟时间,已破真谛。

如今这场面,该是映射心境,大彻大悟。

他走出了人之一生,那是道中的岁月变迁。

此刻再去看,其脚下仿佛多了一条河,染着岁月的光辉,踏河而行的赵云,已在渐行渐远中,变的如梦一般可望不可即,待恢复了正常形态,静静沉入了岁月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