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易容,不单单是他们这些人,安珺瑶更是要将容貌给遮掩起来。

安珺瑶被扔在车里,手脚俱被绑住,动弹不得。

之前劫持安珺瑶的那名女子则坐在旁边,时时刻刻监视着她。

漠北王子到了那处野草坡时,外面传来一阵异动。

安珺瑶身边的女子察觉不对,忙要抽剑挟持住安珺瑶。

不料马车突然四分五裂轰然而倒,她还未拔剑,就被凭空出现的薛仁一掌击中心口,向外直飞出去。

薛仁上前解开安珺瑶身上的绳索,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严卓等人已经带人事先埋伏在这里,不等漠北王子有所反抗,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漠北王子此时才知道自己中了中原人的圈套,扭头双目赤红看向安珺瑶:“你敢阴我!”

薛仁看安珺瑶的脸色不太对,想先把安珺瑶送回去,于是便遥遥对着严卓说道:“严首领,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了。”

严卓颔了颔首,吩咐手下:“把这些人都绑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漠北王子虽被挟持,可傲气分毫未减,说道:“我乃漠北三王子,你们中原不是一向自诩为礼仪之邦吗?难道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不成?”

严卓高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一个阶下囚而已,我难道还要把你供起来不成?”

漠北三王子见说不通,立刻想要带人突围。

但是严卓哪里肯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带着人将漠北众人全部拿下。

漠北王子等人穿着中原人的服饰,有些施展不开,肯快便被一一擒获。

严卓一想到漠北王子所做的事情,心中有些不耻:“你们这帮人死有余辜!”

“你什么意思?”漠北王子那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想要上前与严卓理论,但是却被两个士兵押住动弹不得。

漠北王子听他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已经知道了铃蛊之事。

“什么事情你不是心中很清楚吗,还在这里演戏,真是可笑至极!”严卓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漠北王子掩饰下心慌,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清远城死了人,就该查查是不是有官员玩忽职守,害得疫情四散,而不是来找我一个外族人算账吧?”

严卓冷笑道:“皇上说过,你这人手段毒辣,腹内却全都是草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漠北王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面色大变。

严卓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自己全召了出来。”

说完一声令下,漠北王子等人皆被绑了起来,送上囚车。

薛仁一路把安珺瑶送到城中。

安珺瑶一脸感激道:“多谢薛郡王救命之恩了。”

薛仁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道:“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深情,但是很快便一闪而逝。

现在他们一个是皇后娘娘,一个是守城将军,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一君一臣,他再也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只恨自己与安珺瑶相识太晚。

安珺瑶没有注意到薛仁脸色的变化,全身上下也实在是疲惫至极。

薛仁找来大夫给安珺瑶诊脉。

安珺瑶笑了笑道:“倒也不必这样麻烦,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薛仁坚持道:“皇后娘娘万金之躯,自然要时刻注意,更何况皇上已经下了密旨,要微臣时刻保护娘娘。”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自由呢。”安珺瑶一脸和善,心中十分感动。

薛仁心中有些意动,但是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他深知自己与安珺瑶已经再无可能,只能自己慢慢将这份感情藏在心中。

等大夫来了之后,给安珺瑶诊完脉之后,薛仁问道:“可看出什么了?”

那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皱着眉头道:“夫人的身子有些亏空,需要细细调养才是。”

说完便抬手要了纸笔,写起了药方。

“按照这个方子,每日两次,早晚煎服。”老大夫说着便将药方递给了薛仁。

薛仁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将老大夫送到门口:“有劳了。”

等送走大夫后,便立刻让人去煎药。

安珺瑶苦着脸,一脸无奈。

心中十分不愿意,没想到出宫在外,仍然逃离不了喝药。

薛仁见安珺瑶脸色十分难看,以为是不舒服,便出声道:“皇后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安珺瑶轻声应了一句。

薛仁顿了顿,便又继续道:“请皇后放心,微臣一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