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一点都不慌。

尾巴没出来就行。

耳朵小,戴个帽子就能挡住。

大冬天戴个帽子很正常,陈锦书就算再足智近妖,也料不到自己帽子里有一双白绒绒的耳朵。

不过还是要警惕。

再露出破绽,尾巴上的毛就真成陈锦书的围巾了。

一连几个白天,裴衍都很规矩,与陈锦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可到了晚上,裴衍就像破开牢笼的猛兽,哪怕陈锦书做出各种防范,也逃不过被裴衍吸食精气。

得到教训的裴衍再也不给陈锦书咬自己的机会,相反,裴衍今晚咬陈锦书的下巴,明晚咬陈锦书的喉结,临走前再在陈锦书白皙的脖颈上种几个娇艳的草莓。

这下变成了陈锦书戴挡住大半张脸的围巾。

这晚裴衍埋在陈锦书的颈间陶醉地嘬着陈锦书精致的锁骨,却听陈锦书压抑地喘着气,无奈地笑着道:“小狐狸,我不过咬了你一口,你却咬我这么多下,你怎么……这么记仇?”

裴衍不吭声。

专心种草莓。

绝不给陈锦书套话的机会。

陈锦书温柔地哄:“你吸了我这么多精气,作为回报,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尾巴?”

裴衍嘴上动作顿住。

下一秒却是衔起陈锦书颈间的嫩肉惩罚地咬下。

摸尾巴?

怕是抓住后就使劲薅我的毛。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轻点,”陈锦书半无奈半纵容,“我疼。”

裴衍心中冷嗤。

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演得虽然很像,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指不定心里怎么想法儿逮我。

裴衍摸了一把脑袋,白绒绒的耳朵已经回到体内,裴衍飞快地啾了下陈锦书的唇,快步往房门走去。

却听背后陈锦书扬声道:“明天我们戏班就会北上,你……跟着我们吗?”

裴衍没有回答。

打开房门离去。

白天。

裴衍窝在马车角,一颗一颗地剥栗子,剥得手指头一阵阵刺痛,内心把使唤自己的陈锦书压在床上,先酱酱再酿酿,换着花样地摆弄。

终于。

一盘栗子剥完。

裴衍把剥好的栗子放到陈锦书跟前的小桌子上,十级假笑地道:“班主您吃。”

陈锦书睨着假笑的裴衍,漫不经心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哪儿不对劲?”

裴衍:“……”

又来了是吗?

裴衍抬眸看向出招的陈锦书,胳膊腿儿都在,没什么不对劲,下巴上还有着我昨天晚上咬的牙印——

!!!

裴衍惊恐地瞪大眼睛:“班主,您下巴,还有您脖子怎么了?”

陈锦书紧紧地盯住滴水不露的裴衍,长长地叹息一声:“被一只小狐狸咬的。”

裴衍错愕:“狐狸?哪儿有狐狸?”

陈锦书没有回答裴衍的问题,却是忽地探出身子逼近裴衍,压低声音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狐妖吗?”

裴衍心道我信。

因为我就是。

裴衍头摇成了拨浪鼓:“狐妖是话本里的,现实世界中怎么可能有狐妖。”

陈锦书伸出食指,轻抚裴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