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来,举国欢庆。

时洲接到了父亲的三次来电。

“衍衍。”

“嗯?”

“我们需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

“你别怕,也不用担心,只需要跟着我。”

“什么时候?”

“明天。”

早上九点。

裴衍挣扎着爬出被窝,抡起拳头砸向时洲胸膛。

“够了!”

颤巍巍走向卫生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嘴巴破皮,脖子密密麻麻的红痕,还有几个明显的牙印。

md!

裴衍眼刀淬冰,嗖嗖射向颠颠走近的时洲。

“衍衍,”时洲从背后抱住裴衍,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真好看。”

裴衍气咻咻刷牙。

好看个毛!

就会做一通标记,彰显自己的主权!

时洲皱起眉头,不满意自己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朝裴衍提出要求:“你咬我几口。”

裴衍咕噜噜漱口。

调转过身,冷睨狗尾巴翘上天的时洲,温柔地问:“想要标记?”

时洲点点头,满眼期待。

裴衍冷冷一笑,唰地扯开时洲的衣领,照着时洲心口重重咬下。

时洲倒吸一口凉气,嗓子里溢出一声闷哼。

似痛苦,也似愉悦。

裴衍直起身。

红了一大片,两排牙印。

裴衍拢住时洲衣服,看向眼睛潮红的时洲,宛如小恶魔:“标记做好了。”

半小时后,去往宴会的飞艇上。

时洲幽怨地歪向裴衍的肩膀。

裴衍推搡没骨头的时洲:“衣服压皱了。”

时洲拉过裴衍的胳膊抱到怀里。

愤愤控诉:“你变坏了。”

裴衍很稀奇:“我怎么变坏了?”

时洲不答。

裴衍摸一把时洲的脸,道不尽的风流:“我本来就是坏人,你现在才知道?”

“……衍衍!”时洲很气,却拿裴衍没半点办法。

若是半小时前,还能把裴衍摁在被子里教训一顿,可现在在飞艇上,虽然飞艇自动驾驶,除了裴衍与时洲没有别人……好像……也可以……

“不行。”察觉到时洲眼神的变化,裴衍凶恶地冷下脸,“你要敢胡闹,睡一个月的客厅沙发。”

时洲僵住。

裴衍冷冷补充:“拿绳子把你绑沙发上,就算半夜梦游,也休想回卧房。”

时洲张了张嘴。

一个月的客厅沙发,时洲蔫巴了。

不过也只是看着蔫巴,心里却狠狠地记裴衍一笔,盘算着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再威风凛凛地找回场子。

不把裴衍弄哭绝不罢休。

“心里憋着什么坏?”裴衍冷不丁开口问。

正暗搓搓谋划如何才能弄哭裴衍的时洲:“……”

“没,没憋坏,”时洲心里很慌,面上纯良,“我怎么会憋坏?”

裴衍冷笑。

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

你能骗到我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甘愿被你骗。

裴衍拱进时洲的颈窝:“我睡一会儿。”

时洲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幸好。

蒙混过关了。

……

飞艇缓缓降落。

时洲捂住裴衍的耳朵,使裴衍睡得更安稳。

“唔,”裴衍惺忪着眼问,“我们到了吗?”

时洲柔声:“不要紧,你想睡的话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