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更准确点讲,是司晏单方面尴尬。

裴衍十分淡定,十分从容。

他微笑着邀请司晏:“既然起了兴致,那我们不如……”

司晏猛地拉起被子罩住裴衍。

等裴衍拽掉罩在脑袋上的被子,就看到司晏用皱巴的浴袍胡乱地裹住关键部位,逃避洪水猛兽般卷起一阵狂风,眨眼间便冲进浴室,砰的一下甩上浴室的门。

裴衍笑倒在床上。

浴室内。

司晏痛心疾首地看着某处。

他恨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他明明只爱他的白月光,可为什么会对随手买下的金丝雀——

不!

他并不是对裴衍起反应。

他这是正常现象。

每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早上醒来都会有这种现象。

即使没有裴衍,他也会抬头。

想通了的司晏顿时神清气爽,然后像往常的早上一样,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可往常早上自力更生时,他脑海中想的是他远在国外的白月光,可现在他想的,却是给他下yao夺了他清白的裴衍。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刚才的裴衍。

嘴巴有些肿。

脖子上布满了暧妹的红印,喉结跟锁骨上还有几排明显的牙印,胸膛上更是……

司晏心中隐隐生出遗憾。

他怀疑裴衍给他下的yao药效很猛,即使过了一夜药效依旧没有完全退去。

当初他买下裴衍,是因为裴衍乖。

他不介意偶尔宠一下乖巧的裴衍。

可现在,裴衍竟然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还玷污了他。

不乖的金丝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主人丢掉。

自力更生后的司晏用冷水冲了下身体,捞过架子上的浴袍往身上套,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向墙上的镜子,司晏穿浴袍的手顿住。

两只脚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蹬蹬蹬走近镜子。

镜子里的司晏肩膀上有好几个显眼的牙印,司晏微微侧身,宽广的后背上露出杂乱的抓痕。

司晏很生气地红了脸。

该死的金丝雀,给他下yao玷污他就罢了,竟敢胆大包天地咬他肩膀挠他后背,都怪他之前太宠裴衍,让金丝雀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

笃笃笃——

房门猛地被敲响。

司晏心跳漏掉一拍,听门外的裴衍喊:“你好了吗?我想方便。”

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

就算自我纾解,也纾解完了。

唰——

房门从里面打开。

司晏人高马大挡住门,眼刀嗖嗖扎向心机深沉的裴衍。

裴衍:“……”推搡司晏胸膛,“你让开——”

司晏一把捉住裴衍的手,目光扫一眼裴衍身上宽大的衬衣,冷冷质问:“谁准你穿我的衣服?”

裴衍:“…………”

裴衍抬手解衬衣纽扣:“行,我不穿你的衣服,我现在就给你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