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不用猜就知道是江舫。

我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气势汹汹走向大门。

拧动把手打开门。

一大团软绵蓬松的粉红棉花糖映入我眼帘。

“给你。”

我的大脑发出指令不许接。

我的手却拒绝接收指令,并且跟大脑对着干。

抬起接过粉红棉花糖。

“尝尝。”

我感觉自己不再是我自己。

而是被江舫操纵的傀儡。

低下头咬一口粉红棉花糖。

很甜。

我的嘴角扬了上来,凶巴巴的表情随之瓦解。

我晕晕乎乎领着江舫进屋。

江舫轻门熟路去到厨房。

我:“……”

怎么回事?!

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事情显然脱离控制。

我手里拿着江舫的粉红棉花糖,看着江舫把袋子里的菜一一拿出来放到案台上,再也对江舫冷不了脸。

手里拿着人家送的,还吃了一口,一会儿还要吃人家做的饭菜。

理亏。

叮咚。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

谁?

我打开门。

“您的玫瑰花。”

我:“…………”

我稀里糊涂接过玫瑰花。

拿出夹在玫瑰花里的卡片。

“希望你喜欢。

jf。”

jf。

江舫。

我转身看向厨房。

只能看到江舫忙碌的背影。

我嗤了一声。

却控制不住心跳一下一下加快。

我把玫瑰花插到花瓶里。

看着怒放的火红玫瑰,不禁想起进酒店之前送给江舫的玫瑰。

江舫不该接我的玫瑰。

如果江舫不接,我就还是1。

我气冲冲进到厨房。

却在门口急刹车。

一看到厨房,我就想到昨天晚上的梦。

梦里江舫跟那人恩爱腻歪。

客厅沙发,厨房,卧房……随时随地搞颜色。

胸闷。

胸很闷。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江舫。

从身后环住江舫腰。

做江舫的背后灵。

江舫浑身僵硬,结结巴巴:“你——”

“你什么,”我勒紧江舫腰,理不直气壮,“赶紧做饭。”

江舫没再说话。

乖乖做饭。

可没一会儿江舫不得不开口:“你别乱摸——”

我不认:“谁乱摸了?”

我胡搅蛮缠:“我只是抱着你,没有乱摸,你不能冤枉我。”

摸一下怎么了?

梦里那人摸了你那么多下。

你都没开口制止。

我不过摸了你两下,你就开口制止。

我很酸。

我知道这很不可理喻。

可就是很酸。

“江舫。”我平静地唤。

江舫“嗯”一声:“怎么了?”

我默了默,更平静地问:“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有没有骗过我?”

江舫不假思索:“没有。”

我没再问。

啾一口江舫侧颈,贴着江舫后背。

虽然有些傻,可我想相信江舫。

江舫不会骗我。

我莫名其妙地自信。

“我昨晚梦到你了。”我顿了一顿,“不知道为什么,跟你相遇以后,我总做梦,总梦到你,”戳江舫肚子,“你为什么总进入我的梦?”

江舫没有回答。

回答不了。

我这么明显的胡搅蛮缠,江舫沉默是最明智的做法。

正因为江舫沉默,我才有了继续倾诉下去的欲望。

我蹭了蹭江舫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