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

干嘛?

要我掐死你?

我虽然有这个想法。

但掐死你,我也得坐牢。

“这里,”江舫直直盯着我,一句一顿,“有一个项圈。”

项圈?

江舫弯起唇。

很幸福:“你戴上的。”

我:“……”

我:!!!

我什么时候戴的?!

我怎么不记得!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你说过,”江舫突然提出另一个话题,“你从小就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

我怔住。

不明白江舫的意思。

江舫笑着问:“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光怪陆离的梦?”

我几乎停住呼吸。

疾声问:“你什么意思?”

江舫弯起唇。

似是而非:“我们是命中注定。”

啪——

我pia了江舫的脑袋。

不管江舫是变态还是偏执狂,我都忍不了了。

老实说,早就想pia江舫脑袋了。

“什么命中注定?”我冷笑,“给我说人话。”

再神神鬼鬼,拳头伺候。

江舫却很不老实。

“你跟我交往,”江舫胆肥地跟我谈条件,“我就告诉你——”

啪!

我给了江舫胳膊一巴掌。

不是我暴力。

是江舫欠扇。

“……我,”江舫委屈巴巴,猛地把脸扎进我脖子,瓮声瓮气道,“我不能现在告诉你,不然你会生气。”

我:???

我脑海里有十万个为什么。

“你真的会生气,”江舫弱小无助又可怜,惨兮兮道,“你会打我骂我,还会把我连人带枕头赶出房间,要我孤零零地睡沙发。”

我:??????

我很困惑。

我很迷茫。

可江舫的委屈不似作假。

好像我曾经把江舫连人带枕头赶出房间过。

可——

“胡说!”我扒拉往我怀里拱的黏人精,“我们总共就睡过一次,你再满口胡言,你……”我心累,“你轻点,我腰疼。”

力气再大点就折了。

江舫乖乖放轻力道。

可没一会儿就卷土重来。

我:“……”

我叹一口气,莫得感情道:“我该回去了。”

江舫埋进我颈窝:

“再抱一分钟。”

我:“…………”

江舫哼哼唧唧:“一分钟太少了,再抱五分钟。”

五分钟后。

我木然道:“能松开了吗?”

江舫不情不愿收回手。

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我感觉自己是一块骨头。

江舫很想一口吞掉我。

为避免被江舫一口吞掉,我必须快些离开。

可没想到走到会所大门,竟看到外面下起倾盆大雨。

虽然距酒店只有一百多米,可即使百米冲刺也会淋湿衣服。

“衍衍!”身后传来呼唤。

我回过身。

看到江舫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跑来。

我挑起眉。

从哪儿弄的伞。

“雨太大了,”江舫撑开黑伞,对我笑着说,“我送你。”

我没有拒绝。

走到黑伞下,由江舫护着走回酒店。

雨很大。

风也很大。

将黑伞吹得歪歪斜斜。

黑色大半部分罩着我。

江舫侧着身子将我护在怀里。

等走到酒店时,我身上衣服依旧干爽,只有裤脚地方溅上了水珠。

江舫却半边身子都湿了。

成了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