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调皮,给我一块。”孙老汉说着伸手越过徐老汉的肩头,就抓了一大块,满足的起来,嘴上可不饶人。

“别仗着你个头高,手长胳膊长的,就欺负我老汉。”徐老汉左晃右躲的,样子十分好笑。

“父母给的,你嫉妒也没办法。”老孙头十分气人,一句话将徐老汉噎的上不来气。

二老相处的模式很让人羡慕。

饭后,郝好顾不得休息,安顿好甜甜出发了。

二狗陪着她去后山。

今日天气放晴,气温有些低,路上游窜的人太少。偶尔遇到一两个熟人,郝好打了招呼就快步离去了。

“她婶子你看郝好是去后山吗?”徐婶子拿着鞋底,针头在头发里滑了一下,看着郝好离去的方向道。

“嗯,看样子是。咋了?”高婶同样纳鞋底,可她手艺好,鞋底的针脚细密很多,她和郝好认识半年时间,交情虽没徐婶和郝好好,但也了解郝好的为人。

“没男人,难呀!”徐婶顾不得冷感叹。

“徐婶你见她没男人了,我可是碰见了好几次,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一点没有丧夫的痛苦样。你说她难,那村里的女人可就更难了。”燕子求而不得,自然嫉妒郝好,又听闻徐老汉同意儿媳改嫁,且他们家生意越来越好,自然更看不惯郝好了。

“燕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嘴咋这么损呢。人家找男人也正常,徐老汉都同意儿媳妇找男人,你又不是人爹妈,管的可真宽。”徐婶眉头一挑,狠狠的怼了过去。

“徐婶我年纪大咋了,吃你家的,还是喝你家的了。”燕子一听炸毛了,嘴里十分厉害的回怼。

高婶可不再当和事佬,她为了燕子可是没少被人戳脊梁,燕子心眼小,嘴巴毒,村里有后生的人家都不愿找她当儿媳。而燕子又喜欢高少安,而人家对她爱搭不理,这不一拖再拖就成了村里的老姑娘了。

好些站在墙根下晒太阳的,都鄙视燕子。这不,不等徐婶再次回怼,就拉着她走了。

独留燕子在原地气的跺脚。为此,她更怨恨郝好了。

已到达后山的郝好不知众人为了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嘴上战斗。

她此时,站在梅花树下,快速的摘着梅花,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四周。

以防有野兽背后偷袭。

大黑从进了林子便不见了影子。

今日小黑倒乖觉,蹲在她的腿边,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小黑你咋不去捕猎?”郝好好奇极了。

“汪。”小黑摇着巨大的脑袋,叫的很激烈,郝好刚提了句捕猎,他就龇牙列嘴,眼睛泛红。好像受了刺激的样子。

“好吧,我不说了。”郝好无法,也不管了。

没多久后,大黑带着母狼以及她出生没多久的狼崽来到了郝好所在的梅林。

郝好刚要开口,便看见黑蹭的跳了起来,躲在自己身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母狼心生感激,叼着自己的幼崽来到郝好身旁。

“你这是?”郝好不解,她不懂兽语,母狼何意她根本猜不透。

“汪”大黑将小狼崽推了推,刚出声不久的小狼崽眼睛都没睁开,虽有半个月大的小奶狗大小,可还是羸弱的不行。

“要我放入空间,也将母狼带进去。”郝好问。

“汪”大黑点头。

“你成精了。”郝好笑着道。

可还是不想小小的生命就此消逝,带着母狼和小狼崽进了空间。

“休息的地方你自己选,那里是空间水,其它的是瓜果蔬菜,你随便吃,但不要破坏完整的东西。”郝好将母狼领到木屋,指着外面五颜六色的瓜果蔬菜道。这些都是她明年计划的辅助。

“喉呜”母狼低低的叫着。

郝好安排好母狼母子,便又出去了。

大小二黑守着背篓。

郝好见它们在,便展颜一笑。

粉白的梅花,映衬的郝好更加好看了。

她继续忙着摘梅花,小黑有了阴影,这几日不会再有大动作,不过,它也不会闲着,梅林有许多小梅树,郝好没时间挖,就靠它们了。

呲啦哗啦。

寂静的梅林响起动听的声音。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人摘满一背篓花费了两个小时。

梅林渐渐起了风,吹得枝头盛开的朵朵梅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人间。

郝好情不自禁的伸手接住缓慢掉落的梅花,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特效般的仙境。

冷冽清香,随风飘散。

郝好觉得香水都没有这么好闻,她贪婪的欣赏梅花雨。

二狗穿梭林间,本就流动的景好似更动人了。

郝好不敢多欣赏,她也就看到了不到五分钟,将梅树和梅花送入空间。

她轻装回家,梅树在华夏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可惜懂梅,用梅的好似在北方很少。

如果有梅子的话,郝好可以做一些梅子酒。梅子酒酸中带着甜,很开胃,可惜她没材料。

带着遗憾爬到山顶,她才移出背篓,因为山顶距离村里并不远,也就半小时路程。

她得小心些。

呼了口气,她背着背篓回家去了。狼王近日有事,将母狼和幼崽交给了郝好,估计得开春了,它才可以有时间接母狼和幼崽回家。

郝好不知狼王将她当成了临时保姆,此时欢喜的回了家。

最后一抹夕阳落下了山头。

郝好放好背篓,将梅花倒入笸箩,端进屋里。

“爹,晚饭吃什么?”郝好进了屋,将甜甜抱了过来,孩子估计是饿了,扒着自己的衣服,不停的蹭着。

“喝点小米粥,吃点泡菜,这两日吃肉,嘴上火了。”徐老汉其实还想吃肉,可惜身体不允许,因为吃多了蛋白质,缺少绿色素,口腔溃疡严重。

“行,孙叔呢?”郝好看着低头研读报纸的孙玉海老人,细声问。

“和你爹一样,我也吃多了肉,有点上火。”孙老头也是有些尴尬,他也不是没有吃过肉,可自从到徐老汉家,就把持不住自己,一个劲的吃吃,喝喝,整个人都圆了一圈,如果再不节食,恐怕得滚着走。

“行,那我先过去了。”郝好说完抱着娃过去了。

屋里少了一人,她顿觉的冷清的不行,抱孩子喂奶,她抬头看见了那张黑白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子依旧年轻阳光,可惜他离开人世半年多了。这半年发生了许多事情。

从一穷二白到家里存款三千多,从没有家畜到家畜满圈,她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可惜物是人非,她换了环境,而本尊也换了空间。

郝好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将甜甜放在炕中央,围了起来。

“熬小米粥的时候加点助消化的南瓜,再捞点泡椒娃娃菜,晚饭就够了。”郝好觉得偶尔吃点素的是好的,清肠胃,对身体好。

熬粥的时候,她就忙着做梅花水果酥,本来打算写写小说的,可惜时间不允许。

她这次酥点就要五十斤,光徐海就要十斤,当时她还纳闷了,要这么多。

徐海笑而不语,郝好也没多问,记录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胖子,瘦子,以及刘老爷子,还有好些散客。

郝好收拾的认真,光馅料就五种,梅花桃子,梅花苹果,梅花草莓,梅花芒果,梅花凤梨。

这些在现代常见,在这里不常见,一般人尝不出来,但郝好也会告诉他们的。

晚饭是郝好趁着烤梅花酥时抽空端去的。

剩下的时间她烧了一大锅热水,倒入木桶,随后关了屋子的门。

拉好窗帘,带着木桶进了空间。

忙了一天,有些出汗,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洗个花瓣澡,再敷个牛奶蜂蜜面膜。

温度适宜的热水包裹着疲惫的身体,郝好脑子神游天外去了。城里的田润生下班后准备去了姐姐家里。

“润生回来的正好,吃饭吧。”田润生姐夫张明健,端着陶瓷汤盆,里面盛着鸡汤。

田润夏早已落座,抱着鸡腿啃的满嘴是油,她头也不抬的招呼。

“润生快来姐姐留了一只鸡腿,你姐夫都没有。”

“姐你吃吧,我这几日吃了太多肉了,吃不下,让姐夫就着鸡汤下完面就好。”田润生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转身去了厕所。

“润生要鸡蛋吗?”张明健伸长脖子问。

“不要了,姐夫。”田润生探出脑袋答。

“那我给你炒点芹菜,提味。”张明健几步走到桌边,给自己的媳妇盛了汤,这几日查出怀了孩子,他高兴的同时又担心不已。

因为田润夏的妊娠反应太激烈,闻不得油性,不能吃东西,吃完就吐,人几天时间折腾的不成人形了。

今日胃口忽然好了,他开心坏了。

因为食材问题,他顿时一颗心落在了肚里。

“你也吃一口,鸡肉很鲜嫩,我从没吃过这么好的鸡肉。”田润夏和自己的丈夫现在感情好了,吃东西也不忘分享给他。

“好。”张明健含笑咬了一口。

他竖起大拇指赞道。

“明日还要吃。”田润夏又啃了一口,她觉得自己的胃口好的不得了,浓郁的香味撩拨的她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饿。

“嗯,吃完我就让润生给你去买,不管花多少钱,我都给你寻来。”张明健笑的更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