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不知道这一切的蒂娜和阿布拉克萨斯并排走在走廊里,蒂娜偷偷看了身材高挑的少年一眼,闷闷地说道,“我没有在他约会……”

“我知道。”身边的人回答地飞快。蒂娜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在打什么主意,”

阿布拉克萨斯侧过头来,朝她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是在欺负你吗,那个男孩子?从他装模作样的问好中,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干了什么坏事。”

她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阿布拉克萨斯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子,她的脸色有一点苍白,他感觉到她受到了惊吓,安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他以后还欺负你,你就拿出魔杖对他的脑袋喊出‘粉身碎骨! ’他的脑袋保管开花。”他兀自笑了起来。

却见女孩子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丝毫受到安慰的样子。

“刚才只是开玩笑的,”阿布拉克萨斯咳嗽了一声,“如果真的遇到危险还是要大声呼救知道吗……”

“你还记得独角兽羽毛制作的魔杖吗?”蒂娜打断了他的话,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看得出她有一点紧张。

“……哈?”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反应过来。

“去年走廊上,你随手扔给我的魔杖,你说是你所有魔杖中唯一一根用独角兽毛制作的。”她从校袍中口袋中拿出了魔杖,轻轻地说”就是这个。”

阿布拉克萨斯迷迷糊糊地想起似乎真的有这样的事,不过他的魔杖向来多得令他记不清,除去丢失的,毁坏的,随手送人的也不少。不过他看着蒂娜期许的目光,那句“记不清了”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懂女孩子的想法怎么会如此复杂,他那多情的父亲曾对他说过,女人对往事会格外执着,特别是一些暧昧不清的往事。每个女人都渴望成为男人特殊记忆中的一部分。阿布拉克萨斯在斯莱特林自然少不了形形色色女性的青睐,他又怎么会记得这样木讷的赫奇帕奇?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有那样的印象。”阿布拉克萨斯打算蒙混过去,只要把她送回宿舍他就可以逃离这样的质问了。他的眼睛扫过蒂娜手中的魔杖,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

蒂娜也低头向她的手看去,之前受到汤姆的攻击的事差点被抛在脑后了,手上的伤口自然没有处理,蜿蜒而下的血迹已经凝结了,张牙舞爪地淌在手腕下部。伤口处还有细细的血珠冒出来。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流出来的血的颜色更为浓稠,颜色也更深暗。

“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是那个男孩做的吗?”阿布拉克萨斯收拢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他的神情严肃而认真。

蒂娜摇摇头,想缩回手,阿布拉克萨斯拽住了它,“为什么不说呢?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他微眯了眼睛,语气带着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

蒂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错,虽然她确实很讨厌汤姆,但是当她被抵在墙上愤怒地朝他大吼“泥巴种”时,她清楚地在他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被伤害到的盛怒与尴尬。蒂娜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是他。他对我使用的了‘除你武器 ’咒语。”

蒂娜说出那句话后莫名地感到心虚。

阿布拉克萨斯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将魔杖头端放在蒂娜的腕部,淡淡的荧光蔓延开来,像纱缦一样覆盖在伤口上。

那荧光印照在蒂娜的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

整个治疗过程中她一直出于愣着的状态。阿布拉克萨斯收回魔杖,露齿一笑,“行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前面一点就是你的宿舍,以后自己要小心点,遇见那个男孩能躲就躲知道了吗?”

能躲就躲?蒂娜撇了撇嘴。之前他还建议她把男孩的脑袋打开花。

她低声道了谢,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转身往宿舍的画像走去。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她念出咒语走进宿舍门,他留在原地,斜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汤姆里德尔,二年级学生。他在他使用的一般攻击咒语中发现了黑魔法的成分。

也许他应该去多调查一下他,没准会给他带来惊喜。阿布拉克萨斯扬起唇角,他将魔杖收回口袋,迈着大步迅速地离开了。

第7章

温柔的雪一点一点地落在地上,整个小镇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白色。乡下的小镇上,蒂娜围着厚厚的围巾,仰着头望着黑色铁门上的花体。

金色字漆随着岁月的侵蚀已经掉落了不少,只能依稀辨认出“养疗所”几个字。

门随着风吱呀地敞开一条缝,蒂娜走进去后,关上门,里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不宽,呈长方形,两边有两道土墙,靠墙种了绿荫成行的杏树,走到尽头有一道荆棘篱笆,外面就是田野了。冬天的时候树是光秃秃的,田野里也被雪覆盖着。枯叶堆积在脚下,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被清扫过了,也许是这里的人怕冷,雪也积得很厚,踩在脚下陷入一个深深的脚印。

再往前走是一个四层高的房子,墙上爬满了枯枝,红色的屋顶,白色的墙。蒂娜打开了大门,大厅里倒还是有人坐着,一个修女拖着腮坐在一张椅子上昏昏欲睡,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

“你好。”蒂娜说道,“请问今天还能探望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