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非常有独到见解的------艾伦女士,那你认为是谁呢?”贾斯特斯带着目空一切的表情说道,“我们洗耳恭听,当然,如果你不能给出充分的反驳理由而继续干扰下去,恐怕我们会以干扰公共秩序罪,立即请你出去。”

“我可以给出相应的证据。”蒂娜说道。

“审判长先生,” 布莱恩先生在一旁提议道,“我们不妨听听艾伦女士的说法,这件事毕竟也是她的家事……与她息息相关,何况嘛,这已经是今天最后一个案子,花不了我们多少时间。”

贾斯特斯按捺住满心不耐烦,身体往后靠了靠,脸上仍旧挂一副嘲讽神情。

“郝琦在庄园做干了了十几年的活儿,她是非常忠诚的仆人,我认为可能它受到威胁恐吓,或者,有人干脆篡改了它的记忆。这种事并不是个例——”

贾斯特斯鼻孔里挤出一声笑,他轻蔑地打断了她的话,“请告诉我,艾伦女士,还有谁会与一个几乎隐蔽居住的,上了年纪的,低调而为人和善的女巫作对,然后将其残忍杀害?”

“审判长大人,我要指控的人,他叫———汤姆·里德尔。”蒂娜停顿了下来,看着眼前一众人迷茫不解的眼神,

她继续说道,“对了,我忘记了他还有另一个名字,他更喜欢别人称他为——ord voldemort。”

五日前的史密斯庄园。

蒂娜站在旋转楼梯上,紫红色的地毯铺呈地上,表面褪去了颜色,宅子里的窗子紧闭,大厅开阔而空洞,光线阴沉灰暗,像年久陈旧的一副油画。

一道细细的光透过厚重窗帘的间隙射进来,灰尘围绕着它来回飞扬沉浮。

她不知道赫普茲巴在哪里倒下,最后看到的人或者场景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这个宅子里,那个孑然一身的女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她想起了从前她就站在楼梯上,与赫普兹巴两两相望,对视的目光中既有互相排斥,又充斥着隐约的惺惺相惜。

赫普茲巴那时脸部皮肤紧绷,张着艳丽夸张的红唇,她厉声警告她,金杯只能是她的,她不会拱手让人。

对了,金杯!

蒂娜转身跑上楼,她的脚步局促而慌张地来到了赫普滋巴的房间。

赫普茲巴的房间很大,天鹅绒地毯铺了一地,那上面摆着很多宝箱,梳妆台上摆满了项链和宝石。她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喜欢把珍惜贵重的物品放在自己身边,以便时时可以观摩。

蒂娜深吸了一口气,“金杯飞来——”她念动咒语。

“哗啦”一阵风席卷着窗帘,破窗而出在半空飞扬。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动静。

“金杯飞来——”蒂娜的声音带了颤抖。“金杯飞来!——-”

她越来越激动,一边持续念着咒语,一边拉开房间的梳妆柜,衣柜,物品柜和宝箱,疯狂地翻找。

她掏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那些眼花缭乱的物品中,有秀着金丝线的手帕,各种夸张的假发,沉重的钻石……

唯独没有她要找寻的赫奇帕奇金杯。

蒂娜跪坐在厚重的木箱子边,弯了纤细的腰,像是失去了支撑上半身的力量,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她去了一趟博金博客店。

博克先生正用放大镜察看某个魔法物件,看见蒂娜来了,他瞪圆了眼睛,脸上堆满了客套笑容,恭维的话张口就来,“艾伦女士,好久不见,你怎么亲自光临我的小店了?我听说,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这可是非常了不得。”

“我的婶婶刚刚去世。”她冷不丁地提醒道。

“啊!史密斯夫人,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她的讣告。我为她的不幸遭遇感到十分遗憾,......我听闻她手头可是有非常多的珍藏品.....”

“我需要你帮我看一样东西。”蒂娜打断了他的话。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要知道,没有一个女士不会喜欢这里,因为她们知道找我办事从来是顶真靠谱。”博克先生圆滑地说道,“不知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蒂娜将一本日记本放在对着杂乱物件的桌上。那是一本木制笔记本,中心雕刻着一只线条精致的银绿色知更鸟。每当使用咒语开启时,银绿色的知更鸟会张开翅膀将封面覆盖住。

“它被施了特殊的保护咒语。我没法解开它。”

“噢我看看......”博克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眼镜戴上,他用手指细细抚摸着上门的纹路,“这是很久以前的魔法了,不少女士们喜欢用来保护秘密的咒语......现在倒是不多见,不是非常容易解决的机关......”

“100加隆,”蒂娜将一小袋金币放在桌上,“请帮我尽快打开它。”

博克先生的耳朵轻微动了动,他没有将目光从日记本上挪开,而是一脸犯愁的表情,“恕我直言,隐私保护类的咒语往往由纯血家族代代相传,一般不轻易外传,要解开它,这可不是一般复杂的活儿......”

“500加隆。”蒂娜说道,“博克先生,我身边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能力有限,那我另找他人帮忙好了。”

她作势要起身,一只胳膊拦住了她。

“艾伦女士,一千加隆,”博克先生谄媚地笑道,“你知道我们这店一直以来挺不容易的,稍微做一些活儿就会被魔法部物品管理部门盯上,自从好几年前汤姆离开后,这里的生意也不景气了......不过我敢保证,要真论搞定复杂疑难物品,你在整个英国再找不出像我这儿这么靠谱的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