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喷薄出的烟雾遮盖了方圆十来米,西蒙与法斯特利皆是年轻壮小伙,和短跑健将也差不离,就在两人前奔之时,城门口忽然从烟雾里涌出一支十字军小队,一下子封死了两人靠近末尾步战车的所有路径!

西蒙心里咯噔一跳,但这队十字军偏偏进门就立刻右转冲进了通向城门楼的底部廊道,愣是没一个人注意到急速往枪口上冲的两人。事已至此不存在中途止步的可能,西蒙一咬牙,更是加快了脚步往近在迟尺的步战车冲去。西蒙将身体压低到了极限,不时需要用双手在地面上点触一下,以便维持重心平衡,山猫般灵巧跑姿竟还是真的躲过十字军小队。

烟雾骤然令能见度减低到以厘米计算,隐藏了自己同时也让西蒙看不清步战车全貌,步战车车头露了出来,然而好运与西蒙两个说再见了,五名伴随步兵和他们打了个照面,眼对眼!心对心!

何谈心跳漏跳一拍!你死!我活!我生!你亡!

没错!狭路相逢勇者胜!

西蒙猛地双腿一蹬,出鞘利剑般一样冲向了靠近他这一侧的两名十字军,最右的那个十字军甚至还保持着对街道一侧楼顶射击的姿势,眼珠子望到西蒙却来不及端枪瞄准,只能一抡枪托,往西蒙脸上砸去。

这个十字军是没有调整好姿势,但西蒙有!有枪谁和你搏斗?臭气枪一轮极速全自动射击,立马把抡枪托的倒霉蛋打成了筛子,西蒙再想顺势扫倒全部人,“咔哒”一声脆响,这破烂玩意居然这个关键时刻卡壳了!

法斯特利同样开枪击毙了一人,不幸也降临了到了他头上,他子弹打光了!法斯特利旋即拔出足有巴掌宽的反曲刀。“当”的一声,法斯特利势大力沉挥出的特大号反曲刀狠狠的砍在了对手枪身上,精钢锻制的反曲刀一下劈地臭气枪裂缝丛生,一股巨力推得对手站立不稳,露出了胸前的位置。法斯特利乘胜追击,另一只手一抄,一把扶住了反曲刀的刀背,一扭腰、顺时针将刀子往回一豁,立刻给对手胸前开了个骇人口子。

又是一人刚捂着胸口倒下去,法斯特利矮身绕过了他,助跑一跃,踏在了枪焰炽热的步战车前装甲上,反身就是一记回劈!

纵然一开始五个十字军就死了仨,但人数优势终于在此刻体现了出现,西蒙的短匕在反应过来的十字军长枪前占尽劣势,最后一人已经抬高枪口,对准了身在半空中的法斯特利。

枪响,刀掷。

法斯特利的反曲刀扎进十字军眼眶里,而他的眼窝也吃了枚子弹,法斯特利比十字军晚了一瞬倒地,空洞洞的眼窝后是巨大的后脑勺窟窿,世界法力最高强的神?永远是死神。

西蒙的匕首逼得对手不住后退,法斯特利死了还帮了西蒙一把,他的尸体绊倒了第五个十字军,西蒙见状脱手甩出手中匕首,十字军胡乱射出的子弹迫使西蒙一扭头,匕首当肩刺中,西蒙借着前冲之势,就地一滚拔出了插在敌人眼眶中的反曲刀,一勾一挠,反曲刀给犹自战站立的十字军小腿开了条口子,鲜血喷涌,显然是刺破了胫动脉。西蒙欺身而上,操起反曲刀照着十字军脖颈就是狠命一刀。

冷漠瞅了一眼被反曲刀砍了半边脖颈的十字军,顶多半分钟的事情,六条命就这么消逝,西蒙拔出他的钨钢匕首,扬起沾满人血的衣袖,握拳朝上,几个跨步就来到了步战车后舱门。

西蒙刚要伸手去扯舱门,没想到舱门反倒是从内部拉开,长久的战争经历将西蒙的反应时间磨炼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而在这几个月习惯了AATS增幅后,西蒙对腕表使用地炉火纯青,手一缩便扣到了过载启动按钮。

“嚓!”车门打开瞬间,一梭子弹射出,西蒙努力控制地躯体往一边侧去,他亲眼看着三颗子弹飞速擦过了他的喉结。

既然西蒙躲了过去,就轮到里头的人倒血霉了,反曲刀贴着车门的边缘位置就是往下一记力劈,当即斩落了开枪那只手掌,西蒙一把揪住开枪十字军,罔顾手腕喷出的鲜血浇得他满头满脸,用力一扯把十字军从步战车中拖了出来,西蒙小腿一动,直接用膝盖结结实实怼到了十字军脸上,膝撞地鼻梁骨咯嘣一声凹了进去,握着的匕首随即刺入了后脖。

宰了一个估计是装填手的乘员,西蒙眼睛一扫,车内乘员还剩下三个,一个是坐在最前面的驾驶员,另一个坐着操作机炮的炮手,以及炮手身侧的车长。

有进无退,置之死地而后生,西蒙将匕首往口中一咬,扑地一滚,整个人迅速钻进车厢,趁着这类重型载具炮塔与驾驶舱隔离的布局,加上西蒙战前也经常乘坐M3步战车投入战场,都没给驾驶员回头的机会,手中的反曲刀一挥,突变能力略微增强了西蒙的整体力量,只一下,西蒙当即枭了驾驶员的首级。

无头尸身喷溅出的血泉都冲到了车顶,这时候炮塔里的两个乘员才得空俯下了身子看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怪他们后知后觉,任何一人站在震耳欲聋的开火机炮边都得吼着嗓子才能听清,更何况战场噪音向来不低。

率先俯下身的车长立马被西蒙甩手砍中腰肋,西蒙一把拽住腰带给拖了过来,扑过去就是一刀劈脑壳,正要拔刀时,炮手握着手枪大叫着一并钻下来,西蒙抓起车长尸体一贴,“砰砰砰”子弹穿透尸体又击中西蒙的防弹衣,仿若一柄柄小锤子敲击,西蒙一脚踢过充作了掩体的车长尸身,一巴掌打飞了炮手的手枪,两人就在狭小的车厢里厮打起来。

混到十字军机动部队的就没一个不心狠手辣的,炮手连挨了西蒙好几下匕首,仍是红着眼睛压倒了西蒙,张开大嘴就是去咬西蒙脖子,西蒙一只手疯狂地往炮手后心扎刀,另一只手竭力去够反曲刀。

“啊!!!”炮手咬住了西蒙脖子一块肉,哪怕心脏都被西蒙刺得面目全非,这人就是不肯松口,西蒙胡乱摸到了反曲刀柄,反手一抡,砸中了炮手的后脑勺,挣脱了紧箍,手腕里的鹰爪折刀又刺进了炮手眼窝内,里外破颅,这才彻底掐灭了炮手最后一线生机,西蒙试图推开步战车里最后一个死去活人的尸骸,绝命撕咬竟是带出了西蒙脖颈一大块肉,西蒙捂着脖子,一边头昏脑涨地爬向炮塔,一边拿匕首割下衣条,捆扎住伤口。

出路,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