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他伸出手去接过食盒,声音有些干涩。

“大哥!”

少年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见郁松柏一双眼亮晶晶,看着郁明深,笑道:“祝大哥秋闱顺顺利利,名提桂榜。”

小少年语调轻快,声音洪亮干净。

郁明深压住心头那一抹酸涩,点点头,“我走了。”

他看了一眼郁姝与郁松柏,嘴角微微弯了弯,提着食盒转身出了府。

见他上了马车,郁松柏才撇撇嘴,嘟囔道:“大哥太可怜了。”

郁姝歪着脑袋问,“何出此言?”

说着,她便牵着幼弟的手转身朝府里走。

“我听说,大伯母都不怎么见他呢。”

“还有二姐姐,也不怎么搭理他。”

“......”

秋闱共三场,为期三日。

这三日,东都的气氛久久不得松懈。

三日后,考生陆陆续续自贡院大门走出,面上神情是为轻松,亦或是失落,更有甚者抱头大哭。

郁家。

郁姝听说,郁明深一回府就关在园子里,谁也不肯见。

“姑娘可是不知道,秋闱结束时,大房都没人去接大公子,是大公子独自一人走回来的。”

皋夏如是说着。

郁姝紧紧蹙着眉头,“大伯母这是作甚。”

她也命人去打听了大房对郁明深的所作所为,心里有些冰凉。

自从郁明深出事之后,赵氏就躲着他,郁香桃每逢见到他,都是一脸鄙夷或是不耐,尽管她有意隐藏情绪,但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姑娘,哪里能尽数敛之。

至于郁菱,乃庶出,她倒是对郁明深依旧尊敬,听说连私底下都不曾说过郁明深的不是。

郁姝想不明白,也不是什么天大的大事,为何大房会这样对待郁明深。

当初关于郁明深和谈倾与的流言几乎没有什么不堪入耳的,世人多宽容,为何自家人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

想到这里,她便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郁明深如今的处境。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去阿柏那儿传话,就说让他多去大哥那里走动。”

阿柏性子活泼,兴许能让大哥不那么郁郁寡欢。

皋夏哎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接着过了几日,东都依旧风平浪静。

这日。

“姑娘。”

执秋进了屋来,一脸激动。

郁姝正拿着一本书看着,见她这幅样子,便笑:“这是发生了何事。”

“有人来提亲了,是为了姑娘您的。”

执秋如是说着。

一旁的景春却是忍不住笑,“姑娘将要及笄,想必历经此次秋闱,东都的适龄男子必定会上门来提亲的。”

郁姝只愣了一瞬,见她笑着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姑娘不激动吗?”

执秋一脸好奇。

郁姝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温声说道:“又不是心悦之人,为何会激动。”

“姑娘又不知道提亲的是谁,怎知不是自己心悦之人呢?”

执秋一脸揶揄。

郁姝脸色微红,抬眼嗔她,“就你贫嘴。”

执秋笑着立在一旁。

“姑娘不担心夫人会将亲事应下来吗?”

景春问。

郁姝微微一笑,“阿娘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