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这么急。”

他走了过去,将她稳稳当当的扶着坐了下来。

李意知也觉得自己适才的表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那样像看到心上人的姑娘呢。

池青涯看了她一眼,眼底酝酿着什么,不过他很快便敛了心神,看着李意知,一本正经问道:“你可知近日来郁松柏的事?”

李意知眨眨眼,实诚的点头,“知道啊,他没了双腿,好可怜啊。”

“不是你做的吗?”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意知面上的笑意都僵住了,她看着对面的男人,敛了笑意,“你什么意思?”

池青涯一愣,他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琳琅。”

他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是怀疑你。”

“我以为是你,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一定不能是你做的。”

李意知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可还是对那郁姝念念不忘?”

“你想到哪里去了。”

池青涯一脸冷意看了她一眼,“我在担心你,你在怀疑我?”

顿时硝烟四起。

“担心我?”李意知反问,她冷笑一声,看来是不相信。

“琳琅!”

池青涯面色有些难看。

可见他是真的恼了。

李意知吓了一跳,二人自好生相处以来,他还没有这样凶过自己。

很快,她眼里凝聚起了泪水。

委屈得不行。

池青涯见状,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伸出手去将她揽入怀中。

李意知使着小性儿,就是不给他抱。

“别闹,听我说。”他语气有些疲惫。

见他这副模样,李意知也不闹了,沉默的靠在他的怀里。

池青涯斟酌了一会子用词,“刚刚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太着急了,你知不知,琳琅,我当真害怕此事是你做的。”

“怎么了?”李意知没有透露丝毫此事是她做的。

池青涯搂紧了她几分,低声道:“郁家不能惹,何况还有个霍家。”

李意知不以为意,“不就是个郁家吗,有什么怕的。”

池青涯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不过下一瞬,他便敛了眼底的神色,继续说:“郁家可不容小觑,虽郁家两房一位是五品的东阁大学士、一位是三品的礼部侍郎——”

“这有什么。”

李意知依然是嗤之以鼻,“五品的就不说了,且说那三品,也不过是位礼部侍郎,并没有实权在手,据我所知,那郁苍在朝中也没有依附的势力,他有什么能耐?”

“还有一位你忘了说。”

她提醒池青涯,“郁家还有一位探花郎呢。”

“琳琅。”

池青涯一脸无可奈何,“探花郎暂且不谈,没什么根基,可,另外两位,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虽他们一位是五品,一位是无实权的三品官员,可这朝中,谁对着他俩,不都是礼让三分?就连当今圣上,以往政事起了分歧,也不是对着郁家这两位,礼让了三分。”

“就拿郁苍来说,他是礼部侍郎,这些年,六部其他五部官员更迭不停,变故常有,不是内斗,就是外面泼进来的污水。”

池青涯越说越心惊,“可是礼部自打郁苍上任之后,从未有什么大事发生,更别提什么官员更迭,内斗、泼污水等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