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用完早膳的时辰。

霍庭玉便事无巨细的安排好郁姝的一切,又缠着她撒了好一会儿娇,才穿着飞鱼服扛着绣春刀,一脸冷酷的走了。

秦声也早就离开了霍家。

霍庭淑无聊,便日日来郁姝这处。

“你这猫儿借我玩儿几日吧,我实在是太无趣了。”

霍庭淑抱着槐花看着郁姝。

郁姝无奈,看着她,道:“槐花还小,可不能借与阿姐,怕是它受不住阿姐的折腾。”

霍庭淑眨了眨眼,耸耸肩,无辜道:“我也没有那样凶残吧。”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好吧,好像是有一点点。”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是太无趣了些。”

霍庭淑轻轻捏了捏槐花的爪子,无奈道:“家里的长辈兄长们也盯得紧,就连霍潮生那个臭小子也盯我盯得厉害,生怕我和秦声私奔了去。”

她看着郁姝,一脸匪夷所思,“难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那等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是个没脑子的女子吗?”

郁姝笑,“阿姐见谅,他们也是关心你。”

“话是这样说没错。”

霍庭淑叹了口气,“可这样的日子多无趣啊。”

“若是无趣,咱们可以出去逛逛啊。”郁姝提议。

霍庭淑忙道:“可别了吧,你现在肚子里可揣着一个,跟你出去,我都胆战心惊的。”

郁姝哭笑不得,“阿姐这是夸大其词了,哪有那样夸张呀。”

“话是这样说没错。”

霍庭淑两手一摊,“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霍潮生可不得宰了我。”

她想了想,又说:“上回郁菱那事儿,他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他在你面前是卸下爪子的狗狗,可在旁人面前,他就是那等脾气暴烈的野狼,只有你能控制得了他。”

她撑着下巴看着郁姝,任由槐花在她怀里打滚儿,她语气怅然,“没有想到,我这个傻弟弟,居然还是个情种呢。”

郁姝微微一笑,说道:“霍家的儿女们,个个都是重情重义之人。”

二人又说起了别的来。

郁姝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霍庭淑诧异,“跟我有什么说就是了,怎么这样斟酌言语,你知道的,我又不是那等蛮不讲理之人,你跟我说话,怎么束手束脚的。”

郁姝哂笑一声:“是我狭隘了。”

“要说什么?”霍庭淑看她。

郁姝抿了抿嘴,敛眉垂眸,轻声道:“阿姐和秦公子,可有......可有逾越过礼法?”

霍庭淑一愣,旋即她便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是这个。”

她微眯着眼看着桌上的杯盏,一脸漫不经心,“虽然我很馋他身子,但这礼法还是要顾的,所以还是留到成亲的时候吧。”

郁姝被她这番话说红了脸。

“不是吧明月。”

霍庭淑凑近了看她,笑得乐不开支,“你都是成亲的人了,还这样容易害羞啊。”

“阿姐快别打趣我了,我脸皮子薄。”

郁姝微红着脸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水,躲开了她戏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