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狂很是慌乱,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女儿到底是怎么把对方带了回来的,但是现在又不好把人叫出来,万一又让宁寒误会了什么,那他这个安家家主的性命也算是到头了。

凡生刚一落座就感觉到了院子外安狂的气息,顿时浑身一僵。

“看样子你也发现了。”

宁寒笑着看着愣神的凡生说。

“我也注意到了那家伙,他现在恐怕现在已经怕的要死。”

听了他的话,凡生片刻后点了点头。

凡生知道安狂认识宁寒,对于安狂来讲,宁寒是一个让人喜欢又让人害怕的人物,再加上前一阵子在安城的事情,安狂见到宁寒在这里心里难保不会多想些什么。

不清楚两个人在说什么,安然只能默默地给他们泡着茶,一边在心里诽谤宁寒和凡生怕不修闭口禅的。

“好了好了,一个个的脸上都给我有点笑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带大男人回家,指不定被我爸知道了还怎么骂我呢。”

这话让凡生不由得摇了摇头。

安然她爸现在恐怕来不及骂人,不被吓得直接梗过去都算好的了。

黄巧巧则在一旁笑着让安然不要这么冲。

“好了啦,他们也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你千万别太在意了。”

宁寒则在这个时候开口问安然。

“安小姐,你不妨告诉我们几个,你今天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只是单单地请我们喝一次茶吧?”

说着,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茶杯,笑着看着安然。

安然听后也十分得意地说。

“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我确实不止是在你们来喝茶的。既然我帮你们拿到了请柬,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得回答一下我的问题,黄罗城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话刚一出口,先是让黄巧巧僵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会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

甚至想不通,安然一个平日里只顾得玩乐的大小姐,怎么会注意到这一个问题?

要知道,长平城那么多世家,不少还是和黄罗日常有不少来往的人,这里面都没有几个能发现黄罗的异状。

安然不等好友质问,便十分信誓旦旦地说。

“这些东西根本不用人刻意观察,就能发现的好吧?你难道没发现最近长平城内的政策已经被换了不少吗?这些政策看似是为了长平城好,但实际上根本不利于长平城的长久发展。照着黄罗城主的那个性子,他根本不会允许这种政策出现。”

毕竟是和黄巧巧从小一起长大,安然自认对黄罗的性子还是能够把握地住的。

再加上安狂也一直对她有这方面的培养,能够在短时间内发现问题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加上你这段时间经常跑出来,我姑姑却一点也不在意,黄罗更是一点儿也不上心,明眼人一看不就都知道是假的吗?”

这话也让黄巧巧陷入沉默,她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最近长平城视线都在安华夫人和黄罗的情感方面,很少有人把心思再放在她身上,黄巧巧自己更是没有在意,也难为别人注意到这一点了。

“这么说黄罗以前真的非常疼爱黄巧巧喽?”

乌木有些纳闷地问安然,他着实不敢相信黄罗真的会那么喜欢自己的闺女。

毕竟那个假黄罗似乎一直在模仿真黄罗的一举一动,按理来讲,对黄巧巧应该也十分上心,但是看现在这副模样,无论是他还是安花夫人,都把黄巧巧当做不存在一样,实在是让人怀疑。

安然听后更是直接瞪眼,就差和乌木当场吵起来。

黄巧巧劝两个人冷静,一旁的韩兆解释说。

“黄罗城主确实十分的疼爱黄巧巧,这也是整个城内毋庸置疑的,并且黄巧巧自己也能感觉到,要不是假黄罗不对劲,她也不一定能发现真黄罗和假黄罗的区别,所以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现在反倒是另外一个问题,安花夫人到底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我相信将军应该也一直在意这一点吧。”

见韩兆把问题抛在了自己身上,宁寒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确实很好奇安花夫人在这里面的地位,毕竟要是没有安花夫人的掩护,假黄罗也不至于能够走到现今的这个地步。不过我并不认为其他世家并非没人发现这一点。”

“你说是不是,安狂?”

话音一落,周围一静,安然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宁寒,她不知道为什么宁寒竟然会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

紧接着就是楼上的瓦片处突然一动,一个人影慌忙的从楼顶上蹦下来,落在了他们所在的落地窗前。

“下属未能及时显身,还请您将军见谅。”

那人便是安狂。

安狂一早就在宁寒他们迟迟没有动静的时候,焦急的爬上了房顶,想要从房顶上窥探一些动静,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被宁寒发现,他的老脸一时有些挂不住。毕竟底下还坐着自己的女儿和其他的几位老战友。

“爸,你怎么会在我房顶上啊?”

安然十分地惊恐。

这是她第一次带男性回来,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安狂解释,现在更是被安狂发现了个正着,而且安狂似乎还是在楼顶上“监视”她,这实在是让安然嘴笨到结巴起来,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韩兆更是没想到,安狂退休之后竟然还有了这样的癖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安狂见状无助地看着宁寒,想要宁寒能替自己说点解围的话。

凡生则硬着头皮上前把落地窗打开,让安狂先进来。

“安家主,你先进来,被外人看见了不好。”

看着两个人都些是僵硬的动作,宁寒丝毫不加掩饰地笑了起来。

安狂以前有多要面子,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一次受伤之后为了保住自己手下的兵们心里的硬汉形象,更是扛着伤不敢喊疼,现在恐怕是在女儿面前丢足了脸。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