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寒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女儿变身的空位。

那还是凡生特意给他让出来的。

“真是没想到在这儿还会遇见将军和凡生你们啊,哈哈哈哈……”

他原本还想笑几下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发现自己笑了之后反而更加尴尬,指得无助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宁寒满含笑意的眼神。

甚至连自己闺女的视线都不敢去看一分,生怕自己这位老父亲直接丢足了脸。

殊不知桌上的其他人其实更加尴尬,特别是和安狂公事过得韩兆和凡生。

“行了行了,既然来都来了,大家也都活跃一点。”

宁寒借机打着圆场,更是把刚刚的问题扔给了安狂。

“你们平日里应该也不少接触过黄罗。自然也该发现了现在这个假黄罗的不对劲吧?”

见宁寒有意为自己转移话题,安狂顿时激动地抬起头试图转移话题说。

“确实,准确的说是其实好几天之前我们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当时我妹妹对外宣称,那是城主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在意,但是接触了几天之后,却发现现在这个城主和原来的城主简直是差了天差地别!”

安狂越说越激动,甚至险些直接拍桌而起。

但是又注意到桌上的两个女孩子明显被吓了一跳,其中甚至还有黄巧巧在,于是急忙收敛起来。

随后故作沉稳地接着说。

“我妹妹,安花夫人,却一直说没事儿。那毕竟是我妹妹嘛,她说的话我也就信了,但是许家的就一直来找我说这里边儿肯定有不对劲。几天前姓许的,还说让他儿子许平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现在人就失踪了,半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只知道消失前还出现在集市那边,可把我那位老兄弟给吓得不知所措。”

说起许平,几个人不由得沉默起来。

他们依稀记得,许平现在似乎还躺在韩兆的诊所里,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凡生却是眼前一亮地问安狂。

“安哥,你说的那个许平,他是不是身上有一个玉佩?穿的还是一套白色的长风衣,里面搭着一个卡其色的内衬,但是发型并不怎么能让人看在眼里的那种?”

听见他说这话,安狂立马拍着双手说凡生形容的是一点都没用问题。

随后他又纳闷道。

“不是,凡生老弟,你怎么记得这孩子的穿着?难不成你见过?”

宁寒在一旁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沉重地表情反倒吓得安狂以为他们是在某个地方直接发现了许平的尸体,甚至连死法都脑补了好几种。

但是接下来的宁寒的话又让安狂愣了起来。

“人没死,但是已经昏过去了,现在就躺着韩兆的诊所里面。”

安狂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突然蹦了起来。

“那小子被吓昏过去躺在了韩兆的诊所里?”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宁寒等人的神色却又告诉他这是真的,一时让安狂抬头望天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那将军您看这样行么?我先通知我那位兄弟说他儿子现在安全,不然的话我怕他到时候急得把整个长平城都翻过来。”

宁寒点了点头,许平现在对他们来讲并没有什么用处,能够找到对方家人也算是实属不易。

不过他着实没想到安狂过了这么久,即使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是一副活泼地年轻的时候一样,和顺平城的丁猛着实是两个样子。

“不过对你那位兄弟的话别说太都多,我们现在还不能太暴露,你还是先把安花夫人和假黄罗的情况先说完。”

见宁寒确实需要这些信息,安狂更是一股脑给倒了出来。

“那我就照你们称那个是假黄罗了。”

“世家这边儿,其实发现他不对劲很早,但刚也说了,我妹妹一直其他打着掩护,所以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再加上我妹妹她确实手段了得,整个长平城除了各大世家的几个负责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几个发现这里面有不对劲的。”

“之前我们的人甚至还观察到,有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势力,经常开着三辆黑车在长平城跑进跑出,目的地还一直都是城主府。”

说到三辆黑车,宁寒等人更是第一时间想起了沙漠里遇见的那三辆车。

凡生更是在经过宁寒的同意后拿出了照片,上面是他们发现的那个纹身。

“安哥,你见过这些纹身没?”

安狂听到后十分疑惑地低头看了眼照片,随后恍然大悟地说。

“我还真见过!”

他们之前也是相当好奇那三辆黑车上的人到底都是谁,甚至几个家主纷纷一合计,硬着头皮想尽办法撸过来了一个准备询一番问,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人就自尽了。随后在尸检的时候确实在尸体上发现了这种图案,只不过造型和凡生他们拿的这些还不太一样。

这个发现显然让几人都是心中一沉,谁都没想到,这个组织的分层竟然还比他们想象的多。

“安狂,不是我话说的不好听。”

韩兆先行给安狂打了个预防针说。

“你妹妹恐怕牵连的事儿还不小。”

安狂听后也是一阵唉声叹气,安然原本还想起来指责韩兆胡说,却被安狂一把拉了下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爸爸会这么允许别人说姑姑的坏话!在她的印象里,姑姑向来都十分的和善,根本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平日里连杀生都不敢的姑姑,怎么会把想着去谋害黄罗城主并且勾结异党?

“你们肯定是查错了!”

安然急忙地想要解释,但是安狂却在一旁叹气说。

“将军,属下只想求你一件事儿。”

“到时候要是这件事儿真查出来和我妹妹有关系的话,我希望您能让我知道整件事的全过程,好让我心服口服。”

宁寒点了点头。

安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会这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