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禁不住重量地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霍莫霆看到她居然开始往后迎合自己,气得低头用刚硬的牙齿咬住她的后颈,似要咬断她的喉咙,身下动得越发用力,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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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天蒙蒙亮,公寓的门铃就被按响。

简欢去开门,谭晓丽拿着手机站在门外,黑眼圈有些重,显然一晚上没睡好。

“简欢,你准备好了吗?”谭晓丽瞟了眼简欢身后,看到一个大大的拉杆箱时松了口气:“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可以了,我们就下去吧,车子就在楼下。”

叶知秋穿戴好从房间出来,“哪敢劳烦你们,我们有车有脚,自己会去车站。”

谭晓丽面露尴尬,看向简欢。

简欢:“我朋友送我过去,如果你想跟就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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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丽最终还是不放心,让司机开着车跟在叶知秋的跑车后面。

车子驶上高架时,阳光洒满了江面,星星点点,明明是崭新的一天却没人充满朝气和希望。

到高铁车站时差不多七点二十,去取了票,安检后,叶知秋陪简欢在候车室等车。

简欢重新在网上买了车票,还是同车次,但不是同节车厢同个座位。

广播传来简欢所乘车次开始检票,简欢跟叶知秋拥抱了下,就拖着箱子检票进去了。

谭晓丽站到落地窗前,亲眼目睹简欢进了高铁,才放心地离开,只是她转了个身,就看到了不远处角落里的彦景深,驼色羊绒大衣,眉目清隽,一如她方才,俯视着窗外的那辆已经开动的高铁列车。

“彦总。”谭晓丽走过去,有些想不通他的做法,既然来了怎么不露面?

彦景深没理她,凝望着那辆开远的高铁,直至没了踪影,他转身迈着长腿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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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简欢在检票时看到了彦景深。

也许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果他跟她同在一个场合,她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他。

就像刚才,她稍稍一转头就发现了站在隐蔽处的他。

明媚的阳光不断地投入车窗,落在她的脸上,泄进她的眼睛里。

简欢起身去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脖间有一个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人刻意咬住留下的痕迹,昨天下午火热的一幕幕再次侵袭了她的大脑,她掬起一捧水泼在镜子上然后开门出去。

刚坐下,简欢就瞟见身旁乘客手中正在翻阅的娱乐杂志上一个打扮摩登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