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秋:“……”

士兵甲:“……”

怜儿:“……”

见慕容千秋久久不出声,被拒绝了的裴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还是一个人去睡好了,不过我要睡你的床。”

嗒吧——

士兵甲与怜儿眼珠子瞪出眼眶掉到地上的声音。

拉慕容千秋的手就算了,竟然还要睡慕容千秋的床,这简直,简直比见了鬼还惊悚!

慕容千秋面上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那双眼睛中却已掀开万丈波澜,他冷冷地问:“为什么睡我的床?”

裴衍无奈地答:“我认床。”

啪——

士兵甲与怜儿的下巴惊掉到了地上。

认床?

哈!

神踏马认床!

旁人都是认自己的床,你是认别人的床!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认床!

慕容千秋猛地起身大步走向帐篷外,朝背后的裴衍不带丝毫感情地道:“那身后的屏风后面是我的床。”

接收到慕容千秋漫不经心眼神的士兵甲麻溜地上前拉过怜儿,在怜儿叫喊之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徒劳挣扎的怜儿拖了出去。

裴衍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地走到屏风后面由木板搭成的单人床。

裴衍踢掉鞋子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在慕容千秋宛如雪后微凉的气息中安心地睡了过去。

……

十日后。

裴衍到达了南渊国的京都汴京,进到了慕容千秋的王府。

连口气都没喘,就被打入了冷院。

腐朽的木门,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桌椅地面,生出蜘蛛网的墙角,还没坐上去就嘎吱嘎吱疯狂摇晃的床,说是乞丐窝都不过为。

晚饭时有人从上了锁的门外给裴衍递了一碗冷米饭、一碗咸菜,还有一个比石头还硬的窝窝头。

门在裴衍进到这个冷院的时候就被上了锁。

裴衍沉默地瞧着自己的晚饭,辛酸地摸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咬住窝窝头,端起冷米饭跟咸菜进了屋。

深夜。

一身夜行衣的裴衍悄无声息地躲过蹲守在自己小院外的监控,凭借吃货的直觉左拐右走,成功抵达厨房。

烤鸭、糖醋排骨、粉蒸肉、白面馒头。

裴吃货在靠墙的案板上寻到一个食盒,把还冒着热乎气儿的烤鸭、糖醋排骨、粉蒸肉、白面馒头,还有筷子麻溜地放进食盒。

随后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小院。

夜很黑。

没有丁点月光。

漆黑一片。

裴衍在进到屋子的瞬间就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坐在桌子的左侧,裴衍若无其事地走向桌子,把食盒随意地放到桌子上,随即伸出手摸索桌子上的蜡烛,在摸到桌子左侧时朝那人闪电般出拳,却被那人轻轻松松地躲开。

裴衍没有继续袭击,黑暗中的眼睛亮了起来,欢喜地唤:“千秋?”

黑暗中的慕容千秋眼中的冷意刹那间消褪,可很快就重新汇聚凝结。

用冷得掉冰渣的声音道:“你去哪儿了?”

刺啦——

火柴点燃,跃起火焰,火焰点亮蜡烛。